悬了。前两天能做掉那两个家伙,有运气的成分在里头。
摸了摸头皮,感觉不到疼了,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腰上也被斫了一刀,感谢兵器作坊的那些大爷们,平时虽然一个个吊得很,眼睛都长在额头上,但打制出来的东西硬是要得,那一刀把甲砍了一个大豁口出来,却只伤了斑鸠一层油皮,那家伙也就这么一楞神的功夫,便被斑鸠砍掉了脑袋。
正在咀嚼豆子的战马突然昂起了头,斑鸠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嗖地站起来,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一按马鞍子,战马也会意地卧倒在了草丛之中,一人一马,躲在了一人多高的荒草之中。
马蹄声旋即传了过来。
前面一个在逃,后面三个在追。
前面的是自家人,后面的是定难军。
斑鸠取下了马鞍边的神臂弓,一脚踩在弓臂之上,一用劲,将弩箭装了上去,然后跨骑在马背之上,一手提着弓,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战马,安抚着马儿的情绪。
希望逃的那个伙伴能把敌人引到这块儿来,这样自己便能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这样才有便宜可占。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斑鸠却也看清楚了,前面那个自家兄弟明显是受了伤的,一条膀子不太自然地甩来荡去,怕是折了骨头。
要是摆明车马,自己这边一个半人,只怕弄不赢对面三个人。
来了,来了!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逃的那个人,竟然直直地奔向了这一片荒草丛。
斑鸠看清楚了前面那个人的面容。
靠,是野猪!
唰的一声,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野猪掠了过去。
第一骑敌人紧跟着追了出去。
然后是第二骑。
第三骑刚刚驶来,草丛之中斑鸠手里的神臂弓已是传来了鸣响之声。
距离是如此之近,第三个敌人就像是被重锤当面敲击一般,整个人平平地向后倒了下去跌下马来。
斑鸠两腿一夹,战马四蹄发力从草从之中站了起来向前窜去,斑鸠腰间的弯刀,已经高高举起。
后面的变故让第二骑敌人愕然勒马扭头。
就在这一霎间,斑鸠已是纵马掠过。
真是送耳朵啊!
斑鸠的弯刀轻松地切断了那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