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家伙?”
“这种事情,不能轻试啊!”张超摇头道:“如果我们率先开启了这样的刺杀模式,以后你马学士还能像现在这样出来?辽人也是可以刺杀的。要做,就一定要保证成功,而且还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不错啊,栽赃给耶律喜,就是不错的选择嘛!”
“学士,好说难做啊!”张超笑道。
马兴也是一笑,耶律俊是辽国皇族,漆水郡王,第一顺位继承人,哪是轻易能刺杀到的?便是自己这样的地位,出门亦是前呼后拥,明着暗着的保护者不知凡凡。
“你说这耶律俊好好的,为什么偏生要当这个正旦使!”张超抱怨道:“朝廷之所以要让我跟着此人一起回京,也是担心他在大宋境内遇刺。此人到了大宋,护卫数量便不会太多,反而是耶律喜这样的人下手的最好机会,又能杀了头号敌人,又能栽赃嫁给给我们,顺利地发起宋辽之战。这保护的重责,反而落到了我们头上。”
“没办法,像耶律俊这等人的心思,着实让人猜不透啊!”马兴也是摇头。
说话间,远处蹄声得得,旌旗招展,一支足足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说起来,战争虽然结束了,辽人也承诺退还所占领的领土,但怎么退兵,什么时候退兵,也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
像现在,宋军也才刚刚收回了雄州,而辽人还没有退过拒马河呢,只不过在双方军队之间,有了一个几十里的缓冲区而已。
张超眯了眯眼,向后招了招手,坐在地上的数千甲士哗啦一声站了起来,迅速地列成了军阵。
这当然不是为了打仗。
只是气势而已。
不能在辽人面前坠了气势。
这数千甲士可全都是重甲兵步,列成阵式,在弓箭的加持之下,可是不惧骑兵冲击的,如果还有游骑兵在一边游猎配合,威力自然更大。
当然,今天张超是来接客,自然不会带着轻骑兵,弄出一个完整的战争态势,那敌意也太明显了。
双方相隔里许各成阵势,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却是从辽军骑兵之中驰出,左右随行人马约有百余,随着旌旗节仗一一展开,正是辽国这一次出使大宋的正式使节,漆水郡王耶律俊了。
两国南北对立这么多年,像耶律俊如此高的地位的人充当正旦使出使大宋,还真是第一遭。以致于大宋这边,甚至没有相应的接待礼仪。因为礼部的官员也有些蒙圈了,这该怎么搞啊?
人家是漆水郡王,第一顺位继承人。
按照两国对待接待的规矩,这边起码也要出一个亲王级别的人来迎接便作为随后的馆伴使啊!
但问题是,现在大宋的局面,便如同干柴上浇油,就差了那么一点子火星了,派谁去?
不管派谁去,都等于官方认证此人具有与漆水郡王耶律俊相同的地位,差不多就是东宫太子了。
汴梁没有那个官员觉得自己的头铁可以在这个问题上来发个言。
最后,只能先让马兴把这个人迎入境内,在大名府上先拖上一段时间,反正双方有很多的事情要谈嘛!
然后再由张超护送这个人上京,一路之上走得慢一点。
这不入秋不久嘛,离着正旦之日还远着呢,慢点走,让汴梁的大佬们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马兴,张超见过郡王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了!”马兴与张超联袂而出,马兴稍稍前出半个身子,两人都是抱拳躬身为礼。眼光扫过周边的护卫,心中却是大奇。
那个一看就是女真人的家伙,自然便是耶律俊身边的头号打手完颜八哥,怎么这家伙脑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手上也缠着绷带,很明晃受了不轻的伤。而另一侧,一员年轻的汉人将领看起来腿脚也有些不利索。
耶律俊的队伍还真有人袭击?
马兴与张超对视一眼,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却又是欢喜又是发愁。
欢喜嘛,自然是因为辽国内部的矛盾,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发愁,自然是因为接下来在大宋境内,只怕是要多事了。
耶律俊在自家地盘之上都被袭击了,在大宋,还能好得了!
大宋在辽国有大量的探子,反之,辽国在大宋还不是一样的道理?
马车门打开,耶律俊从内里钻了出来,站在马辕之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宋甲士,这才一跃而下。
浑身上下,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袍,头上一袭方巾束着乌黑油亮的头发,与一般契丹人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场景,这耶律俊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模样而已!谁能想得到他是这天下权力最大的几个人之一呢?
“有劳马学士,张太尉了!”耶律俊摆了摆手,左右扫过,又道:“让二位见笑了,前几天遇到了一拨贼子埋伏,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虽然全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