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军的军饷物资,也都是数月不见发放了。至于以蕃军名义建起来的军队,那就更不用谈了。
不过不给钱粮,现在的萧定倒也无所谓,当初萧诚在这里打下的底子,现在终于是顶上了大用场,数十万党项人出了横山,开垦荒地,放牧蓄养,两年下来,已经可以混个肚儿圆了,而盐州之地出产的精盐,现在几乎已经独占了陕西路、秦凤路、以及河东的市场,银钱那几乎是滚滚而来。
盐州出产的盐,现在不但霸占了高端市场,连中下端也是毫不客气地一锅端了,几乎没给别的盐商生路。他们的盐,质量好,价格便宜,其它地方的盐商,在他们面前毫无对抗之力。
想要来硬的,但盐州盐商的背后,站着的是西部行军总管萧定,众人又能如之奈何?
萧定可是不交这盐铁税的。
因为他要拿这些利钱来养军队,而这,便是当初他越过横山之时,向朝廷讨来的特权。你不能指望当初萧定带着几千人便干掉李续吧?萧定要组建蕃军,朝廷不给钱,自然就要允许萧定自己筹钱,而这盐铁税,便是其中的一项。
只不过当时的朝廷可没有想到,盐州的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横扫几乎整个西部市场。
萧定感到用不了多久,朝廷便会想办法扼制这件事情了。
出手的肯定是盐铁衙门。
至少在秦风路和河东路,自己的盐只怕是再也卖不了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盐州的盐场正在拼命地出货,而这两地的盐商也在拼命地屯货,他们也准备等这两地封控之后,把这些盐拿出来大赚一笔呢!
不用说,当盐州的盐不能进入这两地,这两地的盐价,必然会翻着跟头往上窜的。
赚这些钱的是谁?
当地的官员!
不过明面之上走不了的事情,私下里该做的一样会做,私盐贩子抓到了当然是要砍头的,不过做这事儿的要是官员,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盐州的盐,现在成了萧定最为重要的财政来源,不单往大宋卖,还在往辽国的西京道、上京道上卖,卖到那边的价钱,还要贵得多。
除了这些,横山商贸当初的那百余家工坊,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就像已经搬迁到兴庆府的兵器作坊已经能仿造神臂弓一样,其余的工坊的技术水准,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萧诚当初制定的一系列的奖惩激励措式,极大地刺激了匠人们的发明创造精神。
只要做出了有效的发明,一个一文不明的匠人,转瞬之间便可以成为一个大富翁。
解决了仿制神臂弓最关键的一步的那位匠人,现在在兴庆府外拥有一个上百亩庄园的农庄,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标杆在激励着所有人向这个目标努力。
总管府的长史张元,无疑是一个极其能干的人。
这两年来,萧定的主要任务,就是打仗,就是不停地追着李续干仗,然后把抓住的俘虏,掳掠的人口、牲畜甚至财富,一股脑地运回兴庆府,交给张元,剩下的事情,萧定就懒得管了。而张元呢,则要妥善地安置这些人丁,最有效地利用这些财富。
这是一个极其辛苦的活计。
但张元却乐在其中。
有些人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便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了,而有些人,你让他闲下来没事做,他就觉得一条命去了大半截。
张元无疑是后一种人。事越多,越繁杂,他越是做得兴致勃勃。
事实上,他也做得相当的出色。
现在萧定的西军控制下的区域无疑是广袤之极的,但却有几个绝对的中心点。
第一个,自然是兴庆府,这个不用说,李续在这里经营了十几年,而萧定攻打这里的时候,由于兴庆府失陷太快,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全部落到了萧定的手中,而后张元又将周边绝大部分的富户,包括那些从横山之中迁移下来的党项部族首领、长老的家,全都迁移到了兴庆府之中。再加上很多重要的工坊也陆陆续续地迁来,使得兴庆府较之以前,更加地繁荣起来,原本只有不到五万人丁的府城,两年之间,骤然之间便增加到了十数万人丁。
第二个中心点,是西平府。如果说兴庆府是张元作为政治中心来经营的话,西平府则是作为经济中心在经营,这里四通八达,交通便利,自然条件比之兴庆府要好得多,作为商业中心再合适不过,但要作为政治中心嘛,就太过于危险了一些。
第三个中心点,则是盐州,如今盐州的数十个盐湖,特别是对于粗盐进行精细化加工之后再销售的巨大利润,已经成为了西军最重要的财政来源,在河湟等地的垦荒还需要时间才能收获成果的情况之下,盐州的盐业对于整个西军的财政安全,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而围绕着兴庆举,张元又成立了顺州、静州、永州、怀州以卫护兴庆府的安全。这些州,全都是军州,而军州的知军,亦都由萧定上本举荐,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