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种在异国他乡相逢的体验,倒也真算得上是玄妙。
而此时,在离汴梁千里之外的黔州,被林平评价为兴许没机会成为他们对手的萧诚,却也正在喝酒,而且是在军营之中。
自然不是在王文正的天南军军营。
而是在他刚刚编练的厢兵军营之中。
挂羊头,卖狗肉,萧诚一向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厢兵能有这样的甲胄吗?能有如此犀利的弓矛刀枪吗?能有堪比禁军的军饷吗?
可这支厢军就有。
当然,朝廷给军队发放的薪饷都是有制度的,禁军里都分了档次,遑论是厢军了,可是架不住这钱不从官府帐面上走啊!
今儿个这位商人来慰军,明儿个那个富豪来犒赏,反正一个个出手都特大方,钱粮之物,堆满了这支厢军的仓房。
萧诚觉得,想要一支军队的忠诚,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满足这些人最基本的需求与愿望,说白了,就是钱,给足够的钱,然后才谈得上结以恩义,最后才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通过各种手段,让其成为一支忠诚而可信的力量。
而向大哥那种在战斗之中与士卒们形成的感情,萧诚觉得自己现在很难达到那个水平。
就目前这支厢军而言,先是拿钱喂饱,然后在各个关键位置上都放上自己信得过的人,自然也就彻底掌控了这支军队,再往后,经历上几桩事情之后,大家差不多也就结成利益共同体了。
这支暂时只有五百人的厢军自从集结之后,就没有被解散过,竟然成为了黔州的一支常备军。统兵的是签判萧诚的亲信韩锬,一个一言不合就挥动大锤的莽汉,另一个掌握财计的,亦是萧诚的亲信,他的伴当李信。
此时这支小小的军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到了数十年后,当一个个名字响彻天下,有多事之人细细探查之下,才骤然发现,那些人,曾经都有过同样的一段经历。
他们都出身一个叫做彭水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