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查清楚了,这人是杨州的坐地户,颇有实力的一个商人。”
“萧崇文居然在扬州那边也有人手,倒真是让人惊讶啊!”李防坐直了身子。
“大伯是说,这人与萧崇文有关?”
“当然!”李防看了侄子一眼:“这是萧崇文在变相地向我行贿呢,当然,也有要拉我的大旗作虎皮的意思。”
“那大伯认为我该去不该去?”
“去!”李防沉思了一会儿:“那萧崇文做事,实在难以揣测其意,这样的举动,等于是从那些草头王身上扒皮,必然会引起动荡的,纵然有田杨两家坐镇,只怕也不会太平,你进去之后,小心地竖起耳朵,擦亮眼睛,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报给我。”
“是,大伯!”李格连连头。
到这个时候,李防已经是大致猜出了萧诚想要做什么。此人是想以势凌之,以力压之,然后想办法将黔州这一个个的草头王给打散,重整,显然,这萧崇文觉得黔州的山头太多了不利于他掌控。
独山那一伙人,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他们现在已经吞了三水,平了勋州,拿下了南平州,四个草头王消失了。
这四支商队一成立,利益大损的那些草头王必然会起来反对,不过谁先站出来,必然就会遭到那萧崇文的强力打击,毫无疑问,这人会在萧、田、杨联合势力的打击之下灰飞烟灭。
萧诚看着的只怕不是这垄断的利润,把被这些草头王给割裂开来的地域重新联结起来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李防还就真乐见其成。
当然,如果萧诚画虎不成反类犬,把这件事情给搞砸了,他也不会介意借萧诚的脑袋一用来平息这些草头王们的怒火。
萧家这小儿真要是做成了这件事,老夫便保他一个黔州知州又如何?
李防捋着胡子想着,这十几年来,他又何尝不想在黔州改土归流,把这一个个的羁索州,变成国朝正儿八经的疆域呢?
可是这样那样的事情纠结在一处,让他一直没有做成这件事,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终于也是失去了上进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