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紧随着梁承冲上来的百余士兵,顷刻之间便倒下了二十余人。
梁承跃身而起的时候,杨万富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
不等梁承回过神来,一只大拳头便在眼前无限扩大,然后金星乱冒,脑袋嗡嗡作响。头上风声响起,双手举棍上迎,当的一声,手臂酸麻。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未断绝,胸口又被踹上了一脚,顿时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向后连连倒退,然后便是胸口一痛,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霎那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承低头,正好看见一柄钢刀正从他的胸腹之间倒抽而出。
刀离身,血飞溅。
梁承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
也就是那么一声。
因为杨万富的下一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他的头颅。
双方甫一交手,梁承便很干脆的死了。
梁承的死,使得刚刚有了聚集的势头的南平州的士卒们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然后,就如同炸群的麻雀一般,散了。
常备兵和征召的青壮还是很好分辩的,杨万富一伙人,捡着这些常规兵追杀,对于那些青壮,视而不见,这些人倒也是机灵,双手一抱头,往地上一蹲,或者往地上一趴,屁股蹶得老高瑟瑟发抖。
从发现梁承到悄悄地接近他,杨万富用了近一个时辰。
从战斗开始到梁承被杀,敌人溃散,只用了小半个时辰,战斗便结束了。
南平州死了近两百人,跑了超过两百人,剩下的六百人,成了俘虏。
超过胜利者两倍人数的俘虏,鹌鹑一般的蹲在地上,竟然连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任由对方用绳索将他们一个个地串了起来。
一支队伍的胆气丧了,与一队羊羔也没有啥差别。
南平州士兵刚刚做好的饭,成为了杨万富所部的餐食。
杨万富啃一口兔子腿,便喝一口酒。
酒是从梁承的大帐蓬之中找到的,味道还很不错,整整一葫芦,喝了两口,扔给了范一飞。“岳腾,你带五十个人,送这些俘虏回去!”杨万富将嚼得稀碎的骨头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上好的青壮,我们都用得着!回去交给黄安,现在修独山寨,差的就是人手。一路之上,谁敢炸毛,直接就砍罗。”
“明白!”岳腾点点头:“杨头你小心一些。”
杨万富咧嘴一笑:“放心,不过是一些土鸡瓦狗罢了。论起打仗,他们还差得远。”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是一笑。
他们是真瞧不起这些人的打仗水平。
说起来大宋朝廷对于这些羁索州的政策很宽松,倒也并不是这些人有多厉害,而是大宋朝廷里的官员们,觉得下大力气去管束这些人,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收入不如支出嘛。
而且这些人脑后又长有反骨,动不动就要举个旗,造个反。
你发大军来打他吧,大军还没有到,他们跑得无影无踪,你一走吧,他就活蹦乱跳的出来让你恶心。
这样的日子久了,军队出动的费用,就让朝廷觉得不划算。
最后,便懒得管了。
这使得这些羁索州的头领们,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而当他们碰到真正的像杨万富这样从尸山血海之中搏杀出来的将领之后,顿时便倒了血霉。、
不像思州田氏,播州杨氏这些大势力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知道外头的世界有多大,也能准确的惦量出自己的分量,清楚自己做到什么程度是朝廷能容忍的,像独山黄则、南平州梁承,三水白兴这些人,朝廷当真是当成几只小虱子在看待。
无所谓。
随便你们蹦哒,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吃饱喝足,杨万富带着二百五十名劲卒再一次上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勋州的魏富。
这一次的袭击,杨万富选择在夜半时分。
魏富的人数更多,千五之数,让杨万富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之所以选择在夜半时分,是因为敌人大多数的士兵有夜盲之症。这一点,是范一飞数次抵近侦察之后发现的。
其实在独山的时候,杨万富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管是独山县的也好,还是三都县的也好,患有夜盲症的人数还真是很多。这一次跟他出来的,除了本身从外面召进来的部属之外,剩下的都是精挑细选能在夜间视物的。
夜袭肯定是杨万富的选择之一,要是手下士兵到了晚上就跟瞎子一样,那还怎么战斗呢?
战斗基本上没有多大的悬念。
进攻开始没多久,勋州兵便炸了营。
对付一群在晚上便是睁眼瞎的人,委实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黑夜之中,魏富带着人跑掉了。
五天两战!
杨万富率三百士卒,连接着击败梁承,魏富,毙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