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全局,确保太尉无后顾之忧啊!”
夏诫微微一笑。
“学士,您听说了崔谨之事了吗?”徐宏低笑道:“出于礼节,午后我还是抽了一点时间代表学士您去慰问了一下。”
夏诫轻笑出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人来跟我说呢?崔瑾这一次能保得住性命,倒真是幸运得很。”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得呢?”徐宏有些纳闷:“这架式,好像是要嫁祸荆王,莫不是楚王做的?楚王身边的赵援,可是狡诈之极的人物,这样的毒计,他想得出来。”
夏诫呵呵两声,“你是这么想的?”
“学士认为是其他人做的?是谁呢,我想来想去,觉得不管是谁,都没有道理来做这件事情啊?毕竟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徐宏道。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只怕就是崔昂自己做的!”夏诫挟了一根咸菜,放在嘴里嚼得卡卡作响。
徐宏震惊地看着夏诫,“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夏诫冷笑:“你说荆王会谋反吗?”
“不会!”徐宏断然道。
“说荆王与秦宽他们有些书信往来我是信的,但说他勾结边将想谋逆,我也是不信的。”夏诫道:“崔昂起了歹心,但也知道像秦宽郑裕这样级别的将领,不是他能轻易收买来诬陷荆王的,所以干脆杀了,既可以转移自己在军事上的失误的罪责,又让荆王之事来一个死无对证。”
“我明白了,袭击那些人犯,也是为了灭口!”
“谈不上是灭口,只是要把这件事情做得再踏实一些!”夏诫道:“崔昂当然知道,他送往汴梁的这些人狠,根本就算不上罪证,好些所谓的信件以及谋逆的物证,都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绝然经不起推敲。”
徐宏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杀了这些人犯,毁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反而让这件事情看起来真是有模有样了。看起来是没有人直接指证荆王了,但同理,也没有人能说清楚荆王到底做了这些事情没有!更重要的是,官家会疑心这件事情,就是荆王殿下在杀人灭口。”
“正是如此啊!”夏诫笑道:“京里还有楚王一伙人呢!岂有不借机将这件事情给闹大的理由?这一次,荆王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崔昂此人,别的本事没有,搞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一把好手!”徐宏连连摇头:“真要说一声佩服,为了把事情做实,为了让自己脱了嫌疑,竟然连自家的儿子也舍得。崔瑾那伤势,离一命呜呼也不过是一线之隔。”
“这只怕就真是意外了!”夏诫却是大笑起来:“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崔昂行此包藏祸心大逆不道之事,老天爷自然也要会给些惩罚。那崔瑾的伤,肯定不在计划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
夏诫又给自己舀了一碗小米粥,一边喝一边道:“你忘了那些办假路引的人了?”
“信安军旧部!”徐宏惊得几乎跳了起来。“既然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救下那些人犯?”
“只怕是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也没有想到。等到明白过来,人差不多死光了。”夏诫道。
“这样的时候,他们就决定趁乱对崔谨动手?这样的决断力,也算是了不起了。”徐宏咋舌道。
“知道这帮人领头的是谁吗?”
“不是叫高鹤吗?听说是秦宽的头号幕僚!”
夏诫摇了摇头:“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领头的人,是秦宽的儿子秦敏,那小子没有死在白沟驿,而是活着回来了。”
徐宏顿时吃了一惊:“学士,秦敏还活着,这可就有麻烦了。”
“反正不是我们的麻烦!”夏诫微笑着道:“我们的麻烦是眼前的辽人,现在汴梁的麻烦让其他人去处理吧,等我们处理了辽人的麻烦,再让河北路重焕生机之后回到汴梁的时候,汴梁的麻烦,大概也差不多该尘埃落定了吧!”
“可惜了荆王殿下!”徐宏摇了摇头:“经过这一事之后,只怕是再难翻身了。官家本来就猜忌心甚重,荆王前段时间锋芒太露,这一次折刃,想将复起,只怕没有可能了。学士,如此看来,楚王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要不要走动一下?”
“为什么要走动?”夏诫摇头:“你有一点没有说错,官家猜忌心甚重,忌荆王是真,但就不忌楚王吗?眼下荆王是要倒霉了,有些人看不清形式,在这个时候大力去捧楚王,同样也是要倒霉的。我们啊,谁都不理,眼中只有官家,这才是正道。”
“学士说得是,我想差了。”徐宏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跳出来借着荆王之事来抬高楚王,只怕也是讨不了好,这两府,只怕是要大变了。”
“这君王啊,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不想有一丁点儿的权力被分走。”夏诫道:“这一点,在我被从政事堂中撵到大名府来当知府之后,再一点点想明白的。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