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脑子喜欢乱动手,还把锅甩在别人身上,谢凌飞,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被这人轻蔑嘲讽的某人,淡淡然的予以还击。
如果白信此刻出现在这里,或是换了天莲宗的其他弟子在,见到这个“某人”时定然会吃惊的发现,他正是天莲宗的嫡传一脉长老,正是他把天心莲环交给白信的。
嗯,就叫他老周吧。
“怎么?我冤枉你了不成?”谢凌飞眉眼一挑,眼中掠过一抹邪气,“如果不是你在任务期间到什么真味阁做什么掌柜,怎会让人家认出真面目来?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在这里动手杀人!大可以等到我们把人救出来以后再予以灭口,你现在就杀人,才是坏了我们的计划!没脑子的蠢货,说出就是你!”老周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谢凌飞大怒:“你”
“好了!不要吵了!”
陡然间,一声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一个壮硕的身影走出来,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好似无情的利刃,有种杀气腾腾的锋锐感,老周和谢凌飞深知这家伙的为人,当下心里不约而同地猛地一跳,连忙撇开目光,却是瞬间偃旗息鼓。
见两人不再争吵,这人微微颔首,看向表情依旧残留着恼怒之色地沈云山道:“人杀都杀了,再追究已经毫无意义。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尽快到牢里救人,然后立刻抽身,速战速决!”
“你说得对!”
沈云山深吸几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管,令人瞬间周身一凉,神智恢复冷静。
“走!”
一行九人在沈云山的带领下,展开身法,如箭矢一般掠向铁血大牢深处。
“诸位按计划展开行动,记住,不可多生枝节,一切从速!”
到了监牢某处岔口,沈云山低声吩咐一声,众人立刻散开,各自行动。
不过数十个呼吸间的功夫,有人已经回来,或背或扛,或拉或提,都带着人。
老周和谢凌飞两人,更是手提肩扛,身后还跟着两人,从牢里救出来的人竟是多达六人!
先回来的人纷纷瞩目,不过这些都是事前说好的,他们也没多余表示。
众人在这里等了片刻功夫,就见沈云山领着三个人快步走来。
其中两人走在前面,为后面两人开路。
这两人年约四十余岁,十分精干,双目炯炯有神。左边的稍为痴肥,右边的略为高瘦。他们额上有暗青烙印,显然也是铁血大牢中的死囚。
他们不断的在搓揉手腕,而且足踝之间都有痕迹,显然是因长久被枷锁及链子所扣,而今一旦松脱,还未能适应过来。
但是这两人行走之间,气质凌厉冷冽,寒冷如冰,显然已经恢复了几分功夫。
天刀绝剑,岭南双恶!
老周等人看到这两人,立刻认出他们的身份:时家兄弟!
这时家兄弟,一个叫时正冲,一个叫时正锋,长的称为“天剑”,幼的称为“绝刀”,其恶名之昭彰,纵非武林中人,甚至三岁幼童,也听说过,尤其是岭南一带的人,他们的大名更是能够吓哭无数小朋友。
这两人作恶事,是杀人不眨眼,无所不为,甚至自己的爹娘,也给他们两人杀了,令人发指,为江湖人所不齿。
这两人在岭南横行霸道多时,官府从未放弃过追捕,一般武林中人,也恨绝这二人,乐意为官家所效劳,官方虽然悬赏极高,可是八九年来,死在这两人手下的官兵,至少也上四十,武林中人也折了七八十人,而这两人仍逍遥法外,自由自在。
直至数个月前,誉满江湖的四大名捕中冷血和追命二人,于沧州道上巧遇岭南双恶,联手击败双恶,擒下关押至铁血大牢,本拟于近日后处斩,所在却被沈云山给救出来了。
这两人重入江湖,势必会有无数人受害。
但老周等人既然敢到这里救人,本身也都不是善茬,且救出来的人也都是被判了死罪的罪大恶极之人,时家兄弟再凶恶再狠毒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的目的能够达成就好了。
目光绕过时家兄弟,众人的目光落在沈云山身旁的那人。
他明明是被救出来的死囚,还身在铁血大牢之中,却神情淡然从容,一点也不张皇,长发披肩,约莫五十岁,十分沉着眉字高耸,但双目不但煞气奇大,而且有一种令人瞧了也心惊的异芒。
“正主来了!”
众人接触到他眼中的异芒,全都心中猛地一跳,竟是有几分畏惧,不敢直视。
不愧是“绝灭王”,纵然被囚多年,仍是风采不减当年。
气度令人折服!
“好,人都都到齐了,我们走!”
沈云山见所有人都已经到了,与事前计划相符,立刻带着人往外走。
众人在牢里七拐八拐,眼瞅着再拐一个弯儿,就能看到铁血大牢唯一进出口的大铁门。
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