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看到的容玉娇,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有致的女人。
眉目如画,五官清丽。
肌肤雪白细腻。
更难的是,这个年轻的女子的气质中有靓丽女子极其少见的一丝英气。
纵然是见惯了美女的白信,看到她时眸子里也不由浮现出一抹惊艳。
但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她的容貌被毁了。
三道陈旧疤痕分布在她的美丽的脸蛋两侧,如同丑陋的、长长的蜈蚣趴在她的脸孔,其中一道更自右边额角划到左边脸颊,横贯了整个面孔,狰狞的疤痕足以吓哭小孩子。
可能这就是她要易容的原因……
白信稍微有些理解她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了,不过随机又觉得奇怪:
遮掩真正的容貌是因为容貌被废,那伪装身材是为什么?
难道是怕人见“材”起意?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白信见两人伤的严重,走前去,以一阳指点住两人身要穴,精纯的一阳指内力渡过去,帮忙护住两人的心脉,加固生息,稳住伤势。
两人受创严重,不宜移动。
白信便让顾晃出去叫了几个手下,用软床小心翼翼地将两人抬出去,早有心思机灵的手下忙不迭地去请天莲宗培养出来的名医,为两人医治伤势。
在名医巧手之下,扣住两人琵琶骨的刑具和刺穿身体四肢的刑刀都被取下,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们给白信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人伤势虽然沉重,但只要妥善调养,很快就会恢复过来,行动无异;坏消息是这次的用刑伤到了两人的武道根基,虽然伤好之后还能修回一身实力,可身体创伤带来的后遗症将会给他们造成极大影响,未来成就已经极为渺茫了。
对于一个靠武力保命的江湖人来讲,这个坏消息未免坏的太狠了!
不过白信却不以为意。
武道渊深如海,天生残缺之人尚能攀登武道巅峰,受了点伤算什么,只要还能修练内家功夫,一切就都有可能。
再不济,等他以后境界到了,未必不能专门为他们两人创造一门无比契合他们修练的武学,而且如果以后有机会得到神照经的话,连这点麻烦都省了。
当晚,白信让容玉娇和华阳峰的手下护住他们的病房,又让他们挑拨了可靠的人照顾两人吃穿换药,他自己也留下来,防止万一。
深夜十分,万籁寂静。
白信在房间里默默修持内功。
太玄经二十三门绝学之中的内功吐纳之法,都是当世顶尖的乘功夫,修练出来的内息精纯奥妙,在总纲的调动下挟裹着天心莲环真气、子午罡真气、血战十式真气、一阳指内力和金刚伏魔劲,如同洪流一般在经脉之中奔涌,贯通十二正经,连接奇经八脉,通连浑身百脉,甚至把全身各处穴道连成一体,空空渺渺之中,内息增长迅猛……
在这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下,白信的精神感知力越发敏锐,意识越发清明,朝四面八方辐射开去。
啪!
二十丈外,屋顶一处的瓦片被人不慎踩碎,微乎其微的细碎响声瞬间回馈到白信耳中。
“有人刺探!”
白信瞬间清醒,察觉到有人从园子里偷偷往外掠走,立刻立身,打开窗户,悄无声息的传窗而出,落在屋顶。
只见两道黑色人影在夜色中踩踏着屋脊,悄无声息地朝两处掠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白信运起诡魅身法,跟在后面。
此时他的内家修为状态特异,内功更是奇特,运转轻功当真是踏雪无痕,行动间如孤鸿一叶,鸿飞冥冥,难以寻觅。
前方奔行的两人纵然轻功不弱,为人机警,可仍是发现不了白信的丝毫踪迹。
两人又是隐藏踪迹,又是绕圈子,好一通奔波之后,才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
这家酒楼的生意极好,寒冬深夜,又是年关将近,仍有繁杂喧嚣之声震耳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和脂粉味。
白信展开身法,犹如诡魅,悄无声息的掠进酒楼,身影好似一阵清风,哪怕是从酒客和女子面前掠过,也无法能看清他的身影。
更连是有人从面前掠过都察觉不到。
酒楼里的酒味和脂粉味更加浓郁。
整栋酒楼灯火通明,箫瑟管乐不绝,更有着衣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子娇嫩的莺声浪语,与酒客肆意畅快的笑声混在一起。
“原来是青楼之地!”白信此时才知道前面如此热闹的原因。
“你们两个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来,总不见得是来寻花问柳的吧。”
白信似笑非笑的一瞥,已经见到了领着他过来的那两人急匆匆的沿着楼梯了楼的包厢。
他悄悄跟了过去,见两人去的包厢是酒楼的顶层,索性从窗口绕到屋脊,悄无声息地掀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