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的眼神后,立刻叫住她,开口说道。
矮胖妇人转过身来,颤抖着声音说道: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我们天莲宗的镇派绝技天心莲环!”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演技精湛的谍报人员,表现出了震惊、慌乱、警惕、激动和敬畏!
白信感觉得到,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情绪泄露。
这就很有意思了。
外人在自己面前使出了非宗主一系绝不外传的镇派绝艺,会觉得震惊、慌乱和警惕理所应当,但激动和敬畏就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感觉得到,她似乎对自己的出现有某种程度的……振奋和激动!
天莲宗内部出大事了!
这个瞬间,白信的内心里几乎是本能的涌现出这个想法。
来不及多思考多推敲,白信抓住脑海内一闪而逝的想法,迅速做出决断。
寂静的巷子里沉默了片刻,白信轻笑一声,语气平淡,但却故意压低了几分声线,就像是影视剧里的大反派登场似的似笑非笑道:
“既然知道天心莲环是镇派绝技,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身份么?”
说话的时候,他把修练天心莲环的气机放开,真气的气息弥漫周身,刹那间,那股属于天莲宗、最独特、最特殊的邪气如狂风一般冲入矮胖妇人的感知之中,让她体内深深埋藏的内力为之躁动、激奋,最终服帖的臣服。
果然是最正宗的天心莲环!
矮胖妇人瞬间做出确定。
魔门两派六道,每一派、每一道的镇派绝艺都有一种独特的无法模仿的邪气,那是脱胎自古奇书《天魔策》时自带的烙印,外门功夫绝无模仿的可能。
各派各道在发展势力时,传授中下层门众的功夫都是自镇派绝艺中拆解、劣化出来的功夫,继承了本源的邪气,可以说,只要是得到正传的魔门弟子,单凭邪气就能判明是否同门。
就好比此刻,矮胖妇人在感受到天心莲环那纯粹无比的邪气时,立刻就认定了白信的身份。
正如适才白信通过邪气的气息感应,一眼看破她天莲宗门人的身份。
她吸了口气,露出恭敬而敬畏的神色,颇为忐忑的问道:
“敢问阁下,师承何人?”
“他姓秦。”白信顺口回道。
姓秦?
难道是……
矮胖妇人听到回答,眼神里顿时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她忐忑、期待、跃跃欲试般道:
“可是单名一个奋字?”
“大胆,你敢直称宗主名讳!”白信做厉喝状,声色俱厉。
哪知矮胖妇人却身躯一震,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果然是少宗主!属下容玉娇,见过少宗主!”
她单膝跪在地,低头觐见。
不等白信做出回应,她已经悲愤说道:“少宗主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不知道,商环那些叛徒,趁着宗主与本宗失去联络,大肆收买人心,鼓动造势,要夺了宗主之位,然后举宗投入北派魔门,甚至不惜违背本宗教规,高调行事,导致本宗数处据点被灭,损失惨重……”
她越说越是激动,甚至是泣不成声,有点语无伦次,明明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却在此刻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
“少宗主,宗主在什么地方?为何不出来主持大局?”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白信腹中吐槽,他要是知道秦奋在什么地方,早打门去给祝玉妍报了杀母之仇了。
不过,他倒是能猜得出来秦奋为何与天莲宗失了联系。
秦奋的师弟,也就是把天心莲环交给白信的那位,和祝玉妍的母亲都分别说过,秦奋被后者反击重创,找了秘密的地方闭关疗伤,就连他的师弟都掌握不到他的踪迹。
这样看来,秦奋这家伙挺不靠谱的!
身为天莲宗宗主,闭关养伤无可厚非,可为了自己安全,彻底断了与天莲宗的联系,简直就是甩手掌柜,难怪天莲宗内部骚乱,自相攻伐。
白信思考了片刻,对发出质询的容玉娇道:
“宗主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秘密行动,以防走漏消息。至于宗内的事务……对了,宗主不是有一位师弟么?他在做什么?”
容玉娇道:“周长老行事一向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了别人,次自洛阳回返之后,更是变了个人一样,处处小心,对于商环等人的行为,他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不久之前,有魔门同道找门来寻求合作,商环趁势犯难,把他安排了出去,到沧州参与行动,已经形同流放了。”
说起这人,她满脸的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一副恨不能咬他几口的样子。
对长老都这么不敬,要么姓周的实在不堪,要么她的身份不低……
白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这些小事暂且不说,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少宗主请吩咐。”容玉娇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