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你就吹吧。
石泰一撇嘴,满脸写着“不信”两字。
周邦彦也不废话,唤来龟公,要了笔墨纸砚,挥手间,一首雅词落于纸。
又花了些钱,让龟公把词送了过去。
“两位敬请期待,稍后崔娘子必定请咱们过去一会。”周邦彦轻笑,顾盼之间,更见俊朗丰神之容,脱俗俊雅之态。
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在装逼!
白信斜了他一眼。
然而过不多时,一个青衣少女缓步走来。
“周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知道了。”
周邦彦长身而立,面色淡然,不见丝毫异色,一指石泰和白信,“我这两位朋友也想见一见崔大家,可否一起前往?”
青衣少女扫了两人一眼,笑道:“既然是周公子的朋友,自然是去得的。”
“嗯。”
周邦彦颔首,“请头前带路。”
青衣少女微微欠身,转身带路。
周邦彦朝两人摇了摇折扇,淡然一笑,示意两人跟着走。
白信和石泰又惊又喜,相互对视一眼。
脑海中同时略一个念头:
可恶,给他装到了!
…………
马车在玉容街停下。
周邦彦三人在青衣少女的引领下,进了一个三进大小的院落。
院落门户是标准的低门小户,与寻常人家别无二致,若是不知情的人从门外经过,怕是根本想象不到这里居然住着名满全京城的清倌人。
青衣少女将三人引进会客室,又了茶点。
过不多时。
有灯光刺破夜色,淡黄光晕荡开。
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手捧一盏金灯,挽着衣袖,伴随一股香风缓缓走来。
她一身青色衣裙,没有花绣纹饰。
和刚才在高台翩翩起舞时相比,少了几分华美尊贵,多了几分清素淡雅。
给人一种飘然出尘之感。
哪怕她蒙着脸,也仍是给一种无法阻挡的魅力!
她走进厅内,眼波轻扫。
被她眼波一扫,三人都像过电一般,心里麻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愉快。
石泰当场就看呆了,只知道呵呵傻笑。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周邦彦,也不禁为崔念奴的风情所慑,有些失态。
而白信却是心中一动,登时大喜。
等的就是你!
在他的配合之下,一股久等的邪火终于冲破樊篱,在丹田之内冲出。
横冲直撞。
“子午真决,给我练!”
旋即,他调动气息,按照子午罡心法炼精化气,不多时就在体内诞生出一道子属内息。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辟邪剑法内力转化出一缕午属内息。
然后,子午合一,练就子午真气!
就在白信分心练功之际,崔念奴目光一转,已经把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尤其注意到少年那一双火辣辣的盯着自己,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目光,她见多了别人在她面前失态的样子,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所谓“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少年人的天性,不分男女,亦不用在意。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周邦彦身。
周邦彦神色迷醉,似乎为她沉迷,可四目交接,却见他的眼神清澄透彻,不见一丝迷醉颠倒。再仔细看,那眼眸渊深,仿佛一片幽深不见底线的深渊,要把一切吞没。
好厉害的修为!
崔念奴暗暗一惊,本能的收敛目光,再不去多做试探。她邀周邦彦过来,只是仰慕他的才学风姿,并不想随意结仇。
“念奴见过三位公子。”崔念奴微微屈膝施礼,向三人问好。
“崔大家折煞我们了。”
周邦彦起身还礼,“您是主,我们是客,哪有主人向客人施礼的道理。”
崔念奴客套几句,款款而行,在周邦彦身旁的座位坐下。
周邦彦笑道:“周某久闻崔大家芳名,对崔大家的舞艺极其佩服,只是一直不得相见,甚是遗憾。今次能和崔大家同室而坐,良宵夜语,真是幸之甚矣!不过周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崔大家可否摘下面巾,让周某有幸一睹天颜呢?”
“不敢当周公子夸奖。”崔念奴微微一笑,红唇微启又说道:“念奴有情由在身,这面巾非到时日不得摘下,还请周公子见谅。”
周邦彦脸露出明显的失落之色,但他很快遮掩过去,笑了下道:
“是我鲁莽了,崔大家勿怪。”
崔念奴微微点头,隔着面纱,似乎也能看到她脸的歉意。
当下,两人谈起文学,共论诗词歌赋,渐渐又涉及琴棋书画,医学星象,人生哲理,所论话题之广,简直是无所不包,文盲别说插嘴了,光是听就觉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