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颇有点不把这些人放在心的味道。
他从了解草庐主人享受的各种令人眼红的福利待遇之后,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一幕,之所以介绍挑战牌,是打算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免得这些人天天挑战自己,浪费宝贵的时间。
“你们这些人明明争着抢着想要找人挑战,却一个个怕苦怕累,贿赂了哨兵放出讯号,自己躲在宿舍里偷懒,哪像我,从一开始就堵在这里,你们晚到只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
浑厚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抱怨的所有人数落了个遍,接着,一道壮硕的身影从夜色中走出来,来到白信不远处的灯火之下。
“你们应该感到羞愧!”
这人虎目一扫,蔑视的扫着众人。
这一下,不少人沉默下来,暗暗检讨自己失策,但更多的人是被他的话惹怒了,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更有人叫嚷起来,和这人大声对骂。
这人也是个暴脾气,当场回嘴,毫不相让。
一时之间,凝聚各地方言精髓的问候语飘满场中,场面一时十分热闹。
白信:满头问号·jpg!
你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怎么说着说着自己人快打成一片,把我这个主角忘在一边?
这算什么放置PLAY吗?
…………
就在御拳馆里演着闹剧的时候,与他们而言事关生死的讨论正在皇宫中演着。
陈设奢侈,充满艺术美感与文化厚重感的居所之内。
身着天子服的宋皇帝坐在案牍之后,右手边站着一名老太监。
说是太监,却又不像是太监。
说他是太监,是他穿着、打扮皆与殿侍奉的其他太监差不多,只是更为华贵。
说他不像太监,是他面如蟹壳,色近青砖,白眉如雪,唇角下撇,威仪肃肃,单凭这副相貌,分明就是一个老将军!
在宋皇帝的左手侧,立着一位道士。
他道袍裹身,头顶道冠,须发皆白,脚踏道靴,手执拂尘,身挎一布包。他人虽然了年纪,可面色红润,肌肤光滑,宛如婴儿,腰不垮,腿不弯,真个是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立如山。
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得道大士!
“王卿家,你此时求见寡人,有何要事?”宋皇帝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案牍的字画抽出来,略带不满的看向前方中年人。
这中年人身着朝服,气度不凡,面色文雅,行礼后禀告道:“启禀官家,犬子泽岚此行西北,不负官家重望,成功寻到重宝,日前返回京中。微臣唯恐官家心急,这才趁夜觐见,还请官家恕罪!”
“哦,王卿家所言当真?朕要的东西他真的找到带回来了?在哪里?快快快,呈给朕看。”宋皇帝听到这话,顿时双眼一亮,急不可待的连声催促,如果不是顾念着为君仪态,只怕已经站起来冲过去。
王甫心中一喜,官家如此失态,这寻宝献宝的功劳绝对不小。
他连忙从袖中抽出一副画,弯腰递出。
老太监轻轻“嗯”了一声,旁边的侍立的小太监忙走前去双手接过画,呈送到老太监手里。
老太监掂量了一下,又放到鼻前嗅了嗅,微微点头,这才把画递给宋皇帝。
宋皇帝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拿了画连忙打开,只见这副画画着一家四口,一个男子一手扶着一个妇人,一手牵着儿子,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眉目之间,满是宠溺疼爱之色。
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画工不错,寥寥数笔就将男人对妇人的疼爱、对孩子的喜爱,以及妇人对襁褓中孩子的母爱,孩子的调皮捣蛋等等细腻情绪刻画的入木三分。
纵然是以宋皇帝专业级的眼光,也觉得这幅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就是字丑了点!”
宋皇帝嫌弃的瞥了一眼空白处刺目的黑色字迹,越看越觉得碍眼,尤其是那为这幅画命名的三个大字,更是大大的拉跨。
“走娘家!”
没错,就是你想象得那个走娘家。
“字坏!起名的水准更坏!”
宋皇帝小声的低估了一声,又把画看了几遍,仔细寻找着什么。
半晌,他放弃了。
“大师,这幅画真的如你所说,能让我得偿所愿么?”宋皇帝扭头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呵呵一笑,捋着胡须,道:“陛下,可否容老道前确认一番。”
“好好好,大师快请鉴别。”
老道士一甩拂尘,走前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老年人的白嫩手指一碰画卷,顿时身体一震,脸显出丝丝喜色,恭贺道:
“陛下,这画确实是老道所说的宝物。只要老道准备妥当,运转师门秘法,必定能依着画中留存的印记,找到秘境,令陛下得偿所愿!”
“好!太好了!”宋皇帝喜形于色,“王爱卿,这次你家儿子办事可靠,寻宝有功,朕一定会重重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