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放在刀刃轻轻一吹,应声而断。
“吹毛断发,果然是难得的好刀!”白信啧啧出声,“不过也对,到底是大宗师的收藏,如果品质一般那才稀奇呢。”
“不过这刀好是好,就是太轻了。”
白信的力量随着岁月的增长逐渐增强,虽然掌控力也在提升,可对兵器重量的要求却不可避免地越来越高,剑的话有神异的天伐剑,轻重适宜,比较起来,这刀就显得太轻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力气,想要找到轻重适宜的宝刀确实河南,所以白信只是想想就不再理会这个,手握刀柄,脑中回忆血战十式刀法。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他只看一遍,就把周侗演练刀法时的动作、角度、速度、力道记忆的清清楚楚,血战十式已经烙印在了记忆之中。
唰!
长刀一振,刀光闪烁。
练功室里瞬间亮起一道刀光。
接着。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一时间,刀光闪烁,呼啸之声,越来越浓。
…………
日落黄昏。
城北区,一处偏僻民居区,街道两边是外表看起来简陋,甚至是残破的砖瓦木屋。
本来两三丈宽的街道,因为被居民就近摆放了许多杂物而显得拥挤。
噔噔噔!
一匹健马四蹄敞亮轻快,拉着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车车厢里。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翻看着账本,核对钱财米粮数目。
突然间——
“吁!”
马车突然停下,管家没有防备,惯性作用下向前栽倒。
圆润的身体差点滚出去摔到地。
“老赵,你怎么做事的?”管家七手八脚的稳住自己,把账本小心放到胸前,才朝着外面的马车夫怒吼问责。
“管家,这事怪不得小的,是衙门把前面的路封了,任何人不让通过。”
马车夫委屈的声音立刻响起。
管家听了,心里一奇:好端端的,官府封什么路啊?
他把脑袋从马车窗帘里探出去。
果然,前面的路堵满了看热闹的民众,更里面是恶声恶气维持秩序的衙差,又有许多挎着腰刀的衙差在旁边一户人家里进进出出。
“老赵,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好咧,管家你稍等。”
马车夫应了一声,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的挤进人群里,找人攀谈起来。
片刻后,他满脸八卦的表情走回来。
“管家,前面发生命案了,出事人家的娘子在水缸里……”
“死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好说的。”管家的好奇心瞬间消退,不耐烦的骂道:“呸,什么时候不能死,偏我赶时间回府的时候死,真他妈的晦气!”
“老赵,一会道路通行,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府里。夫人要核查往年钱粮账目,去晚了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管家。”
老赵诺诺应道。
过了两刻钟时间。
道路解封,天色越发的昏沉。
老赵向管家报告一声,扬起马鞭,催动马车,滚动的车辙碾过出事人家门口流出的水渍。
一路急行。
管家坐在车厢里,看护住账本,闭眼睛,默默想着心事。
“这次老爷返京,势必高升,夫人清查往年账目,是将大权回收,我往年办事一向小心谨慎,从无错漏,不像其他人明里暗里吃拿卡要,这次只要得了夫人的赞赏,以后前途……”
滴答!
滴答!
冰冷的水滴,滴落到额头。
沿着面部皮肤流到脖子根,寒冷瞬间蔓延开,让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什么时节,水就这么冷了!到了冬天,还不得冻死……”
管家心里骂骂咧咧的。
突然间,他目光一缩,下面的话堵在嗓子里在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车厢里哪来的水滴?
这辆马车虽然比不过达官贵人乘坐的豪华座驾,可也是京城里有名的马车行的产品,遮风挡雨不在话下,一般的雨压根淋不到里面。
难道马车漏了?
管家这样想着,抬起头看向面,可是却发现,车顶并没有漏洞,没有水滴滴下。
再看外面,更没有在下雨。
难道是我弄错了?
管家低下头,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的水渍,确实是冰冷的水滴。
“这……”
管家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老赵。
滴答!滴答!滴答!
更多的水滴从车顶低落下来。
不!
这已经不能说是水滴了。
一道道水流宛如白色的帘线,自方垂落,化作了冰冷的激流,冲击在他的身。
瞬间的功夫,激射而下的水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