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的前一天,手里会莫名其妙出现一张喜帖,隔天晚上,他们就会出事。”
“有的新郎横尸床上,新娘被勒死,衣服凌乱,差人来看说是小夫妻玩情趣失手所致;有的新郎新娘一起跳了井,有的投了河……”
“凡是做过噩梦的新人,一定活不过洞房之夜。”
老人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愁容,周围人也是心有戚戚焉。
“如果不结婚,或者推迟婚期呢?”白信提议道,“既然洞房之夜会出事,想办法避开不就好了。”
老人怅然摇头道:“没用的。曾经有一户富有人家,见儿子经常做噩梦,认为他是被鬼祟害的,便让他上山求菩萨保佑,推迟了婚期,结果原定的成亲之日,新郎被吊死在佛殿上,新郎的父亲赶过去的途中马车翻倒,和马车夫一起被砸死,新娘家里突然失火,烧死了好几条人命,好端端的两个家,彻底毁了!”
“那有没有人试过找人和新郎新娘一起度过洞房之夜呢?”明霁雪好奇道。
“有人试过,结果……所有人都没了!”
老人说完,不由落起泪来,他只有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成家立室,传承香火,不想今天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岂能不痛不苦。
白信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很显然,这又是一起诡事!
而且,引起这种诡事的东西很可能是与王泽岚手里的**鬼一样的存在。
换句话说——
武力不足以解决这事。
昨晚和它正面交锋,他要不是金手指有古怪,早和屠仁明一样被它秒杀,抢占了身躯,所以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压根对付不了这种鬼东西。
尽管见死不救他于心不忍,但人贵有自知之明!
而且他还记挂着馆主和师兄,想尽快赶回去落个心安。
想到这里,白信开始犯难该怎么推脱这事,就听明霁雪脆声道:
“这事我管定了。这件喜事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晚上我和新郎新娘呆在一起,看到底是哪儿来的毛鬼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害人性命!”
“喂,你太莽撞了……”
白信急忙阻止,想向她说明这类东西的恐怖之处,却被明霁雪挥手打断。
“区区鬼祟,我自有对付它的手段!”
“手段?什么手段?”白信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仅狐疑起来,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知道鬼祟的存在,难道真的有手段对付它?
“急什么,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明霁雪白了白信一眼,眉眼间的风情展露,白信还不如何,倒是惹得旁边一众男人面红耳赤,呼吸加重,随后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一通收拾。
“女侠……你可仔细想清楚了,那东西可不是人,是鬼怪……你会没命的!”老人再三提醒道。
“无妨,这里面的厉害我晓得,保管不让你的儿子儿媳出事。”明霁雪大包大揽道。
在她如此坚持,老人便不再劝了。
明霁雪不走,白信自然也不好离开,不管怎么讲,他都欠了明霁雪的恩情,这种时候离开,怎么都说不过去。况且他就算赶得回去,也没什么用处。
以他现在的实力,斗不过王泽岚。
很快,整个村子,甚至连隔壁村都知道了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男女到了王家,今晚帮着守护王铁娃小夫妻。
所有人都跑来看这对胆大的少年人,明霁雪不愿意见这阵仗,在王家吃了饭后躲在内屋里不出来,白信倒是不介意,笑呵呵的上去搭话。
毕竟这黑压压的人群可都是一笔笔业报啊!
两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来了,再加上两家的亲朋好友,王铁娃的婚事办得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喧闹直到晚上。
入夜时分。
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其他人立刻鸟兽散,一刻也不敢多呆。
王家老两口跟着亲戚走了。
家里只剩下白信,明霁雪和新郎喜娘小两口。
两人等小两口收拾了屋子,走进去,把门关好。
小两口肩并肩,缩在床脚,白信和明霁雪坐在窗边。
房间里,灯火如豆,寂静无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小两口昏昏沉沉的挤在床上睡去,白信和明霁雪两人却不觉得困,他们都练有内功,定力比一般人强得多,坐在窗边精神奕奕,静待变化。
忽然,空气骤然降温。
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从外面灌进新房,蜡烛火光顿时摇晃起来。
白信双眸一凝,瞬间握住剑柄。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