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喜帖,谁都说不清那张喜帖是哪来的!”
“嘶!太吓人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张喜帖呢?”
“谁说不是呢!”
“你们说,那个传说……会不会是真的?”
“保不齐……哎,那是谁家的姑娘,真的怎么那么好看?跟仙女似的。”
正说着,她们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明霁雪和白信,岔开了话题。
乡下人从没见过这样明艳出众的少女,一个个的都看直了眼,手上的活都不顾上了,只顾着看人,那几个妇人聚在一起,边看边啧啧出声。
明霁雪饶是性情大度,气量恢弘,也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架势闹得双颊绯红,缩着脑袋躲到白信身后去了。
任你是再如何厉害的侠女,还不是降不住三姑六婆……白信心里暗暗好笑,走上前去,找了主事的人问话。
原来这个村庄叫做王家庄,整村人都是王,是一个祖宗,白信再细问,只知道这里属永安县,至于属于哪个州哪个路,他们就不知道了。
永宁县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白信无奈,只能问他县城怎么走,准备到了县城再找人问路。
问明道路后正要走,明霁雪突然问道:“老人家,我看你家要办婚事,明明是大喜之日,却偏偏个个愁眉苦脸,是不是碰上什么事情了?”
“这…这……”
老人“这”了半天,突然长叹一口气,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不住的摆手,示意两人赶紧走。
明霁雪越发好奇起来,“老人家,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能帮助你呢。”
不是我们,是你……白信腹诽,想劝明霁雪不要多管闲事。
他从几个妇人的谈话中听出了明显的既视感,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知道多管闲事成要碰到那种东西。
他刚想开口,却见明霁雪径直走到旁边的桌子边,拿起碗碟上一根筷子,信手一掷。
嗖!
筷子如箭激射,正中数丈外的一堵院墙,径直穿墙而过。
“老人家,你看我这一手如何?”明霁雪笑道。
四周的村民全都看傻了,目光呆滞,难以相信眼前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用一根普通的筷子就能打穿这么远的墙壁!
老人最先反应过来,激动道:“原来两位是身怀武功的高人,刚才是老汉看走眼了,请两位高人千万不要介意,务必救一救老汉的儿子媳妇。”
老人越说越激动,双膝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白信吓了一跳,可不敢让老人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搀住他的双臂,用了两分力,让他跪不下去。
“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说话间,一道业报涌入体内。
白信无奈一叹,知道纵然再如何关心馆主和师兄的安危,这种情况是走不掉了,只能希望事情简单一点。
“有什么困难请直说,只要是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忙。”
“好好好。”
老人直起身子,让人搬来椅子,请两人坐下,说起一桩怪事。
周围人见了,连忙围了上来。
原来事情的因由源自老汉的儿子,王铁娃的婚事。
王铁娃与隔壁村的一位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适逢今年十六岁,两家人订了亲,开始操办两人的婚事。
不想,婚期将近,王铁娃突然开始作起了噩梦,梦到一个穿着喜服的女人坐在婚房里哭泣。
刚开始王铁娃只能在房外看到屋里的情况,后来每做一次梦,出现的地方就距离女人越近,梦境越真实,耳中能听到从未听到过的曲子,还能听到脚步声,真是越来越诡异吓人。
直到前天晚上,王铁娃再次做噩梦,梦到自己走到那个女人身前,那个女人突然掀起盖头,下面是一个满脸伤疤的吊死鬼在朝着他怪笑,手里拿着一张喜帖,一下子塞进他的手里,挣扎着醒来时,手里真的就多了一张喜帖。
“如果只是这样,老汉等人只会把这当成一件怪事,可是昨天村里人去县城赶集,听到了临乡的怪事,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怎么说?”明霁雪好奇道。
“其他地方早就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还不止一次哩。”一个嘴快的妇人插口,多看了明霁雪几眼,爽快的说:
“其他乡里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而且还出了人命,有年纪大的人说这是怨鬼索命,跟二十年前发生在他们村里的一桩惨事有关。据说那桩惨事,被他们村老辈人称作——”
“鬼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