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看向岸边,两岸空阔,飞一般向后倒退,从他上船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出多远了。
“我会操船,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可以把船靠岸。”白信道。
“那就劳烦你了。”
明霁雪欣然同意,“我正愁没办法停船呢。你要是把船停下,我倒要好好感谢你呢。”
“不敢,你可是我的恩人。”
白信走过去把风帆放下,抄起船桨,奋力滑动。
他没实际动手划过船,却见过艄公船夫是怎么划船的,加上他力气大,试了几次,便抓住了划船的诀窍,操船一点一点靠近岸边。
上了岸,白信把船锚放下,明霁雪身形一飘,背着包袱,悄然下了船。
白信停船时瞅准了岸边的小树林,下了船后,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色进了树林,
到了林子里一片空阔背风处,明霁雪侧耳听了片刻,突然展颜一笑,从包袱里取出一物递给白信:“我这里有火折子,你收些干柴生火,我去打两只鸟来。”说完,又把包袱递给白信,身形一展,没入夜色之中。
“好俊的轻功!”白信注意到她离开时毫无衣袂破风声,速度又奇快无比,脚步落地毫无声息,轻功之高明,实在是他这辈子见过的人里面最厉害的,忍不住脱口夸了一句。
不过随即又不住摇头:这丫头实在太没有防人之心了,自己和她无亲无故,又不是熟人,她居然放心把包袱交给自己看管,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换了别人早带着你的包袱有多远跑多远了。”
白信把明霁雪的包袱背在肩上,觉得里面沉甸甸的,明显装了不少东西。
他手脚麻利,脚步轻快,很快弄到不少干柴,又弄些了干燥的野草,借着火折子,不一会,明亮的火焰跳跃起来,把干柴架上,火焰越来越大。
他这边刚把火生好,那边明霁雪悄无声息的回来,手里提着两只肥硕的野鸡。
野鸡已经杀了,还被洗拨干净,明霁雪找了两根根子把野鸡穿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罐子,打开放在一边,把野鸡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待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在家里经常下厨,家里人都夸我手艺好呢。”明霁雪边说边把罐子里的东西,抹在野鸡身上。
“多谢。”
白信道了声谢。
他走到背光处又生了一堆火,在旁边简单的架起一个衣架,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挂上去烤,然后自己走到火堆边烤火。
坐在火堆边,他心思此起彼伏,良久难以平息。
“***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自己的亲身经历,“***鬼与民间传说中的鬼的形象颇为相似,只是外形上有差异,最重要的是,这东西居然是真的存在!
他一直以为鬼怪一类的东西是迷信,是老人用来唬小孩的,没曾想却是真的。
再者说,这东西要怎么消灭?
屠仁明堂堂一位一流高手都被它害了,自己拿什么对付它?
这一次死里逃生他自己是糊里糊涂的,总不能寄希望于下次还有这种好事。
没有办法对付“***鬼的话,又怎么给那些被王泽岚害死的无辜性命报仇?
白信心中涌现出一股烦闷,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偏偏无法将其正法的感觉实在让人窝火!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对付“***鬼。不知道民间传说里对付鬼的方法能不能用,桃木剑,黑狗血,鸡血……白信心里一下子浮现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民间传闻。
转念间,他又想到了赵天豪和张涛,惦念两人的安危。
他在离开前留了一封告别信,一来不知道自己万一碰上齐云峰后是否获得下来,前提交代一声。二来他并不愿去京城,不是不愿拜师大宗师,而是他身怀金手指,后续如果获得种种神功,交代起来极为麻烦。
再者,那里是姓王的地盘,当了大宗师的徒弟还要担心别人找茬,不如离去,乐的自在。
不过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王泽岚会不会把今晚的失手牵连到赵天豪他们身上。
衣服烤干后,白信换上,又过了一会,两只烤鸡熟了,明霁雪唤他过去。
不得不说,明霁雪的手艺确实不错,两只鸡烤的外面微焦,油水横流,撕开立刻有一股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不禁食欲大开。
白信和她边吃边聊,一个说西域风情,一个说边陲风俗,中间间或夹杂许多江湖故事,令两人都大开眼界。尤其是白信,更是收获极大。
他一直以为西域那边接近外国,受各国文化影响,江湖人不多,不曾想那里也是门派林立,江湖私斗之风盛行,各种奇功绝艺层出不穷,英雄人物辈出。
临睡前,他兀自想到:
“老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时间一定要到处走走,见识一下天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会一会各方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