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宫起开!”
兰陵一幅极不情愿的样子,两手抓住苏贤肩头,用力往上一掀,苏贤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翻身滚落而下。
“殿下这是怎么了?”
苏贤愣了一下,索性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不动。
随后挪了挪身体,背靠床头,扭头看着一旁的兰陵。
兰陵并未回应。
她起身后整理了一番衣裙,便抬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物,回身展示给苏贤看: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苏贤定睛看去,原来是一面玻璃镜,约一尺见方,算是很大一块。
他瞬间明白了兰陵的用意,不禁以手扶额:“殿下,这个东西并非出自我手……”
“本宫知道。”兰陵两手抱着那块巨大的玻璃镜,走到苏贤近前:
“你刚从辽国回来,应该还不知晓,神都城内到处都是这种玻璃镜!这块巨大的镜子也是南陈那贱人送来的。”
“有这样的事吗?”
苏贤顿感头痛。
兰陵与陈可妍之间的明争暗斗,几乎就没有停止过,陈可妍将玻璃镜卖到大梁,又送给兰陵这么一大块镜子,完全就是一种“挑衅”。
“本宫要你重新鼓捣一个新物事,要将玻璃镜的风头压过才行,那贱人已经登基称帝,本宫在其他方面决不能再输给她!”
“没问题。”
苏贤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从卧榻上坐起,伸出两手去拥抱兰陵。
在他看来,兰陵抗拒与他亲热,应该就是为了让他鼓捣出一件物事,压盖过玻璃镜的风头。
他既已点头应承下来,那么兰陵也应该“手到擒来”才对。
然而,兰陵却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子比一般女子丰腴,但却十分灵活。
“殿下又怎么了?”苏贤抿了抿嘴唇,伸出去的两手不得不收回,兰陵三番四次的抗拒,莫名让他心痒难耐。
兰陵还是不说话。
转身回到那衣柜前,将一尺见方的大玻璃镜小心放回原位,然后蹲下身来,在衣柜的下面翻找一通,最后取出一个卷轴。
“那是什么?”
苏贤也从香塌上起身。
“你打开一看便知。”
兰陵将卷轴递来。
苏贤狐疑接过,拆开卷轴上的红绸丝带,两手持握,缓缓展开……原来这竟是陈可妍的画像!
画像什么的,倒不怎么稀奇。
可画中的陈可妍,竟身着皇帝才能穿着的衮冕,大马金刀端坐龙椅,宝相庄严,龙椅下面则是一水的臣子……
苏贤瞬间明白过来,这幅画又是陈可妍对兰陵的“嘲讽”,好似在说:“朕已经称帝了喔,你还在干什么?哈哈哈哈……”
这时,兰陵主动凑近,带来一股浓而不腻的迷人花香味儿。
苏贤心中一动。
但他不解兰陵想干什么。
“南陈那个贱人,简直欺人太甚!”
兰陵咬牙切齿:“本宫就是气不过……苏爱卿,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了。”
苏贤立即表态:“公主请放心,臣一定助公主一臂之力!”
兰陵这才满意一笑,然后身形一软,直接靠在苏贤身上,低语道:“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苏贤顿感温香满怀,遍体发酥。
他两手环着兰陵那水蛇般的腰肢,脸蛋紧贴着兰陵那光洁莹白的额头,又道:“臣说到做到!”
“本宫自然相信你……苏爱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什么?”苏贤一时有些懵,她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了吧。
“方才在御书房,当着陛下的面,苏爱卿不是饥渴难耐么?怎么,现在又不渴了?”
“……”
半个时辰后。
苏贤回到国公府。
是夜,府中的夫人们,除唐淑婉外,几乎彻夜未眠。
……
接下来半个月,苏贤彻底清闲下来。
他虽身居高位,但实际上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极少,有事儿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
他唯一上心之事,便是女皇交代的“彻底铲除前朝余孽”一事。
对于这件事,即便是女皇与大梁朝廷不在乎,他也要以私人的身份去办。
原因有二,其一,他与前朝余孽之间有私仇,他们视苏贤为仇敌,非杀不可,苏贤也视他们为死敌,欲除之而后快。
其二,苏贤心中最高的理想,是打造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
自去年以来,他常年奔波于各地,终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