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线希望,奴家就绝不能放弃!”
“……”
说着,陈可妍踮起脚尖,往前一凑,此处删除31个字】
苏贤神色一定,回味着迷人的芬芳,但却摇头道:“对不起,陈帝的咳血之疾,我无能为力。”
陈可妍并未放弃,也没有揭穿苏贤话中的漏洞,而是渐渐陷入了回忆,缓缓道:
“记得有一年,我只有几岁,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我得了重疾,宫里的御医纷纷摇头,请父皇为我准备后事。”
“我那时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耳中只听得父皇的悲嚎痛哭,我想说什么,但却始终无法开口。”
“接着,有人告知父皇,说城中有一位大夫对小儿之疾颇有独到之处,父皇当即大喜,不顾御医与群臣的阻拦,冒着雷霆大雨,亲自送我出宫诊治。”
“父皇真的很着急,竟忘了‘撵车’,抱着我冒雨直奔宫门,为了我不被雨水淋湿,父皇便脱下龙袍将我包裹……”
“我也是命大,在那位大夫的诊治之下居然奇迹般好转。”
“现在,父皇老了,患上了咳血之疾,他为了朝堂的稳定一直瞒着此事……”
“公子,我身为女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病情加重,我要救他,哪怕千难万难!”
“……”
苏贤听罢这个故事,心头颇有触动。
是他想差了。
刚才他只考虑到“陈帝的死活对南陈局势的影响”,但却忽略了陈可妍与陈帝之间的父女之情!
他没有想到,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竟如此深厚……
思忖片刻后,苏贤不禁苦笑连连,终究点头同意下来。
相对于“陈帝现在就死对南陈局势的影响”,以及陈可妍的拳拳孝心,苏贤厚着脸皮请李青牛动手一事,其实算不得什么。
反正他足有三百余坛九枝甘露,多砸几坛下去,相信应该可以请动李青牛!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奴家就知道,公子一定会同意的!”陈可妍当即大喜,笑容甜美而真诚,炫彩夺目,美得无以附加。
“怎么?你一开始就吃定我了?”苏贤侧眸,这话他不爱听。
“公子莫怒,奴家千里迢迢送上门来,公子也可以……吃定奴家哦!”
话音刚落,陈可妍又主动往前一凑,此处删除500个字】
许久之后,苏贤方才离开酒楼,回府而去。
他虽然答应了陈可妍,抽空去一趟南陈,但也只能是在除夕佳节之后,在此期间,苏贤勒令陈可妍不可抛头露面,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尤其是兰陵公主,若她知道陈可妍就在神都城中,怕是瞬间就会发飙,进入“泼妇”的状态。
……
腊月二十七。
距大婚之日还有两天,这一日,唐矩终于回到神都,苏贤出城十里相迎,两翁婿相谈甚欢。
腊月二十八。
明天就是迎娶唐淑婉过门的日子了,侯府已做好所有准备,到处喜气洋洋,只待明日的太阳升起。
柳惠香,作为苏贤的平妻,明日的大婚典礼自然是不能参加的。
从今天天亮开始,她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中,一步也不踏出。
她所居住的院子,并非内宅中的主院,早前入住侯府之际,她就有意避开,在主院旁边选了一座喜欢的偏院。
苏贤待她不薄,认为那偏院太小,于是就拆了一面墙,打通了另外一座偏院,合在一起就很大了,只比主院小了一些。
这段时间以来,苏贤也一直住在柳惠香的偏院之中。
但今日过后,苏贤就不能每个夜晚都陪伴她了……
柳惠香并不感到伤心与后悔,只有一点澹澹的忧伤,毕竟苏贤与唐淑婉这一对,是经她之手极力撮合而得。
这也是最优的选择。
今日整个白天,柳惠香一直矗立在客厅中的窗前,痴痴望着略显冷清的偏院,耳中听着院外热情洋溢的人声,她久久不曾一动。
张翠花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小声劝道:“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姑爷今日忙着试穿礼服呢,怕是不能来见小姐了。”
柳惠香面色终于微微一动,良久之后回道:
“平时都是我服侍夫君更衣的,也不知那些丫头懂不懂,别笨手笨脚惹得夫君动怒才好。”
“诶!”
张翠花摇了摇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不知不觉,天黑了,时间来到晚上。
柳惠香在张翠花的陪伴下,用了晚膳,然后默默沐浴,准备休息。
起居室中,她毫无睡意,抬眼打量着整个房间,回想着苏贤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烛台上的蜡烛忽然淌下一串烛泪。
冬冬冬!
忽然敲门声响,张翠花的声音传来:“小姐还没睡吗?奴婢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门没锁。”柳惠香调整好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