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中丞,也是兼任,正五品上,品级更小,但御史台的官吏权力极大,可闻风奏事,就连宰相们都怕这帮“疯狗”。
女皇此举的意义着实耐人寻味……
唐淑婉听完后,连忙笑道:“这下好了,爹爹终于可以一展生平的报复……”
明兰也在旁拍手笑道:“这下好了,阿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回京参加小姐与姑爷的婚礼。”
“……”
唐矩升官的消息,传到唐淑婉耳中的时候,唐家家主及整个唐家上下都已沸腾。
不得了!
自女皇登基之后,他们世家大族多有遭受打压,而今,唐矩居然爬到了河南府府尹的位置,此事或许释放了某些信号。
各大世家,莫非将要重现昔日的辉煌不成?
唐家上下沸腾之际,苏家与柳家则是一片愁云惨澹。
那唐矩能爬上河南府府尹的高位,毫无意外正是苏贤相助之故。
苏贤身上流淌着苏家的血脉,结果得到好处的尽是外人……苏家上下心中不甘、嫉妒、懊悔等等情绪交织,可谓五味杂陈……
不久后,唐矩升官的消息席卷了整个神都,文武百官们有人皱眉有人拍手,反应不一,但相同点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苏贤身居正一品的实权太尉,又极得女皇陛下恩宠,加之唐矩又的确有功在身,是故,即便持有反对意见的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
……
次日。
南陈。
皇宫。
陈帝近日偶染风寒,已卧病休息多日。
早上,陈帝醒来后便眉头紧锁,似是怀有心事,任由宫女为他更衣,更衣后又回到龙塌上躺下。
“陛下,该用膳了。”
贴身大太监送来饭菜,长满皱纹的脸笑成一朵菊花,从黑漆描金的食盒中取出几样精致早点,放在龙塌前的矮几上,香味儿散发。
陈帝侧头,看了眼矮几上的早点,面无表情一叹,道:“辽军虽已撤兵,甚至放弃了到手的州县城池。”
“但,这只是暂时的,那新任辽帝出尔反尔,劫持苏贤前往牙城,就表明此人野心不小,不久之后,说不定还会出兵南下!”
“等到那时,可就没有这次的奇迹了……大梁兵力虽不算孱弱,但辽军着实太强,大梁一旦沦陷,我大陈……”
“……”
老太监躬身侍立在侧,低头不敢说话,这种事他一个小小太监如何胆敢讨论?
陈帝也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自言自语理顺思路而已。
“咳咳咳……”
忽然,陈帝剧烈咳嗽起来,用一张手帕捂着嘴,因动静太大,整个龙塌都在轻轻摇晃。
“陛下!”老太监顿时面无人色,他知道这是陈帝的旧疾,最近的咳嗽似乎越来越严重与频繁了。
“朕没事。”陈帝咳完,捂嘴的手帕移开,雪白的手帕中染上了一抹暗红,那是血迹,触目惊心。
“老奴去请御医……”
“站住。”
陈帝面无表情,五指收拢,将那张染血的手帕揉成一团,紧握在手心,沉声道:“朕的话你没记住?此病已是无解,切不可惊动御医,也绝不能泄露!”
“老奴遵命……”老太监哭了起来。
“此外,朕染病这段时间,妍儿时常入宫,你需特别小心,千万不能让妍儿知晓此事,不然朕饶不了你。”陈帝威胁道。
“老奴遵旨。”
“……”
这时,寝宫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同时伴随着一个少女的声音,喜道:“父皇,父皇,好消息,大梁传来了好消息……”
那是陈可妍!
只有陈可妍与陈可瑶两姐妹,才敢在陈帝的寝宫中到处乱跑。
陈帝面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他紧握着染血手帕的那只手下意识钻入被窝。
老太监也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待陈可妍迈着轻盈的步伐进殿后,他在旁笑着见礼道:“老奴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当心,莫要摔着……”
陈可妍对老太监挥了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然后一脸笑容的扑在陈帝病床之前,喜道:“父皇,大梁传来了好消息,父皇担心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哦?什么好消息?”陈帝面带慈祥的笑容。
“苏贤迫使辽军后撤之际,还想方设法抓捕了辽国八大小可汗,并将他们押送去了神都。”陈可妍笑道。
“竟有这等事?”陈帝两眼勐地一亮,他自然清楚辽国八大小可汗对辽国的意义,也明白苏贤此举的妙处。
“是的,父皇,千真万确!”陈可妍笑道。
“这苏贤还真是一个能人啊,居然能抓住辽国八大小可汗,不简单,此举可为大梁换得至少数十年的和平!”陈帝赞道。
“是啊,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陈可妍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