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朕刻意勾引导的”
啥?
群臣一脸懵。
女皇最后一句话似乎没有听懂。
“咳咳!”
女皇回过神来,面不红气不喘,抬眸看着钱中书及诸位大臣,灿烂笑道:“诸位爱卿不是好奇那位促成我大梁与南陈合作的功臣是谁么?”
“对啊,刚才被打断了,竟差点忘了这一茬,臣等敢问陛下,那人究竟是谁?”众臣问道。
女皇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面貌一新,嘴角笑容久久不散,迎着众臣渴求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看着钱中书问道:
“此人促成大梁与南陈合作,是什么功劳?”
“功在社稷,足以载入史册!”钱中书想也没想就答道。
“此人的能力如何?”女皇又问。
“此人之能为,足以坐镇河北道,抵抗辽国铁骑的袭扰!”
“说得好!”
女皇含笑点了点头,随即停顿一瞬,似是在斟酌字句,数息后方才笑道:“那人其实并不神秘,诸位爱卿都认识。”
她话说一半便打住,还侧眸瞥了眼钱中书,嘴角笑意渐浓。
钱中书微微蹙眉,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对了,女皇为何忽然重提此事,还问他那些问题,莫非
钱中书心神剧烈震动,张大嘴巴微微喘气。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紧咬牙关,将那个该死的念头强行压制下去。
在场的宰相们也不是庸俗之人,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女皇没有继续折磨大家,干净利落的道出那人姓名:
“那人便是范阳县侯、左武卫大将军,钱中书口中年轻易冲动、能力不足以坐镇河北道的苏贤,苏爱卿!”
“”
御书房中鸦雀无声。
这个结果,众臣虽隐隐有所猜测,但现在亲耳听女皇道出,心中的震惊还是宛若天崩地裂,从头震到脚。
“不!不可能!”
钱中书不敢相信,当场失态。
回想起方才自己对“那人”的夸赞,他无地自容,真恨不得用脚趾挖出一个三室一厅,然后躲进去。
而且,他方才还想着将“那人”拉拢过来,为太子殿下效力呢。
可是谁曾想到,“那人”就是苏贤
他污蔑人家太年轻,易冲动,不足以坐镇河北道抗辽,结果人家反手就丢出一件吊炸天的壮举。
这事儿太魔幻
“住口!陛下亲口所言,岂能有假?”
其余宰相,包括兰陵公主,全都对钱中书口诛笔伐。
苏贤又下一件大功,让他们既感到意外,细想之下又觉得附和情理,加之此事又出自女皇之口,便由不得人随意诋毁。
南宫婉儿缓缓深吸一口气,双目渐渐痴迷,苏贤又立下一件天大的功劳,若他向女皇讨要她她将像最卑贱的女奴般报答他。
兰陵公主心下更是大喜,苏贤越立功,对她越有好处。
其余宰相也是反应不同,但大多都是高兴与赞叹,大梁有苏贤,是大梁的福祉
女皇很满意众臣的反应,随即缓缓道来,将数日前,苏贤提出联合南陈抗辽之事一一道出,讲得那是津津有味。
众臣听得也是如痴如醉。
不过,兰陵公主除外。
她听着听着,面色慢慢的就变了,由一脸高兴转化为吃味儿,眼神略带警惕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皇。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她不知道!
苏贤没有告诉她!
但却告诉了女皇!
苏贤对她有所隐瞒!
经那晚之后,兰陵公主本以为,她与苏贤之间已无秘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人犹如一体。
可现在却冒出这档子事
两人间的合作,还能不能愉快的进行下去了?
兰陵公主峨眉紧蹙,一瞬间想到这许多,面色略微难看,心中有股莫名的气很想发泄出去。
女皇心情大好,龙颜大悦,容光焕发,没空观察每一个臣子的反应,起身大手一挥,朗声下旨道:
“苏爱卿所请,准奏!改封现任瀛州刺史唐矩为新任幽州刺史,即刻上任,不得拖延!钦此!”
“陛下英明!”
宰相们习惯性躬身一拜。
当然钱中书除外。
他现在十分失望,亦十分沮丧,脸上火辣辣,宛若被苏贤与女皇联合起来扇了几十耳光似的。
想到东宫中的太子殿下,得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手的幽州刺史,被苏贤强势半路劫走之后,将会是什么反应?
他没脸去东宫啊!
“退朝!”
女皇转身离去。
乘龙撵回到后宫徽猷殿。
宫女们遵照她的吩咐,已在浴室备下沐浴香汤,撒上鲜嫩的花瓣,氤氤氲氲,整座浴室宛若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