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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
苏贤稳坐正中间,柳蕙香在左,杨芷兰在右。
柳蕙香不知苏贤此举何意,怕杨芷兰骑马太累?所以让她上车?不大可能吧……她心中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杨芷兰依旧一动不动,苏贤不说话她也就不吭声。
苏贤思忖一番后,扭头看着杨芷兰说道:“方才,定鼎门前发生的事,绝非寻常,那张怀义绝对不怀好意!”
杨芷兰抬眸看来,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表示赞同。。
柳蕙香顿感坐卧不安,苏贤这是在谈正事呢,她是不是应该回避?可这马车上能回避到哪儿去呢?
“数日前,我们在怀州遇到的事,正是张怀义的义子所为!”苏贤面色凝重起来,接着说道:
“那件事我不想多说……当时我曾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张怀义此人,不需要更多的理由,且不论手段。”
“……”
不论手段,是苏贤针对此事的态度。
诚然,不论手段去达成某个目标,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人、坏人、伪君子。
但,苏贤从不自诩为君子。
君子的行事准则是“你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这无异于是被规则束缚,为名声所累。
苏贤不想被任何不合理的规则束缚!
想想怀州那对命运悲惨的姐妹,尤其是那个姐姐……苏贤后来没有亲手解决薛霸,其实是因为他将仇恨转移到了张怀义身上的缘故。
他将不论手段、不讲规矩、竭尽所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张怀义此贼铲除!
当然,苏贤也不是对任何事都不论手段,他有自己的底线,类似张怀义这样的坏人,就要比对方更坏,更腹黑,更狡猾,更狠!
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妇人之仁,坏人都有可能逆风翻盘!
苏贤面色凝重,沉吟一番后,看着杨芷兰问道:“我们启程出发之前,府中曾遭遇夜袭……我记得你捡到了一块令牌?”
“是。”
杨芷兰点头,她已经猜到了苏贤的用意——
那是前朝余孽的令牌,上面刻着“大乾”二字,可以用来栽赃……其实也不算是栽赃,薛霸早已透露张怀义已与前朝余孽勾结,此举顶多只是……制造证据而已。
对的,就是制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