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拉住少司寇,大声喊道:“少司寇!少司寇!停手,瀚文都要被你拍进地板里了,快些停手!”
“……”
几乎陷入疯癫的少司寇终于被拖走。
蒋瀚文紧咬牙关,两手紧紧捂着肩膀,一张脸都快变形……
好一会儿后,蒋瀚文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立即说道:
“少司寇,还有刑狱左丞,你们都误会了,侦破三大悬案之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
话才刚说了一半,蒋瀚文就开始咬牙揉捏肩头……余痛未消呢!
“呃?”
少司寇和刑狱左丞顿时一懵。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盯着蒋瀚文问道:“不是你侦破了三大悬案?哦,那应该就是三捕头南宫葵了!”
“南宫葵不是远在瀛州么?”
“定然是他又鼓捣出了新的刑具是不是?不然如何让那些嘴硬的人犯开口呢?”
“诶,看来是老夫错怪了南宫葵啊!”
“……”
少司寇和刑狱左丞你一言我一句,没一会儿便忘了“瀚文”,然后亲切的称呼南宫葵为“南宫”,并说道:
“南宫当为我刑狱司表率!”
“等他返回神都,老夫要重重的赏他!”
“大捕头的位置,我看让南宫来坐就挺好……”
“……”
一旁,瞬间被冷落的蒋瀚文差点直接崩溃。
即便要夸赞另一个人,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啊!
但随即,他又想起南宫葵也不是侦破三大悬案的最大功臣,嘴角便渐渐扯起笑容……
等少司寇和刑狱左丞夸赞得差不多,蒋瀚文才暗戳戳的说道:
“不对,不对,少司寇你们都说错了!”
“呃?”
少司寇和刑狱左丞再次一懵,转头看着蒋瀚文道:
“错了?”
“侦破三大悬案,靠的是一种名为幽闭之法的新法子,此法也并非出自下官和南宫葵之手!”
“……”
少司寇和刑狱左丞面色齐齐一变,对视一眼后,面色尴尬且凝重的盯着蒋瀚文问道:
“那什么幽闭之法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回禀少司寇,下官这里有一封南宫葵从瀛州寄来的信,少司寇过目后便知。”
说着,蒋瀚文取出一个撕开的信封,双手递上。
少司寇立即接过,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瀚文提了个建议:
“如此人才,应当招入我刑狱司,做刑狱司的五捕头!”
“……”
他之所以有此建议,主要是比较欣赏鼓捣出“幽闭之法”的那个人,从信中来看,南宫葵对此人也极为推崇。
所以,若能将此人招入刑狱司,他就可以与之合作,共同开启“废除南宫葵的酷刑和刑具”的大业!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然而,刚刚准备将脑袋凑过去看信的刑狱左丞,闻言不禁面色一正,说道:
“我刑狱司招人岂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还是五捕头?此人虽然鼓捣出了幽闭之法,也算是确有其才,但至少也得观察一年,而且还需要我们认真斟酌许久,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一语未了,正看信的少司寇忽然大声说道:“不!”
不什么?
蒋瀚文与刑狱左丞一起扭头看去。
只见少司寇两手用力捏着信纸,面色凝重,喃喃念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
“少司寇,这是何意?”刑狱左丞一脸疑惑,这不是孝经上的内容么。
蒋瀚文看过此信,代为解释道:
“鼓捣出幽闭之法的人,名叫苏贤,当日兰陵公主升帐议事……苏贤以身体发肤为由,提出幽闭之法……最终兰陵公主同意。”
“……”
简单解释一句后,刑狱左丞还是不太明白。
这时,少司寇已经看完了信件,看着两人正色道:“刑狱司要招揽此人,而且要尽快,最好是立即马上,片刻也拖延不得。”
“立刻马上?”
刑狱左丞傻眼了,忙问道:“可是少司寇,我刑狱司历来的规矩,但凡招人至少都要考察一年以上的啊!”
“……”蒋瀚文也颇感疑惑,看着少司寇静待下文。
少司寇将信件递给刑狱左丞,然后正色道:
“诚然,这位苏贤苏文学,鼓捣出的幽闭之法对我刑狱司有大用,甚至轻轻松松的就将积压了数年的三大悬案侦破。”
“但你们仔细品品,苏文学提出幽闭之法前所说的那几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刑狱司虽有了幽闭之法,但酷刑不可轻易废除,所以,倘若被御史台那帮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