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典军离开大帐后,快马加鞭赶去了公主寝帐。
她快速将苏贤拥有一种无比甜蜜的小点心之事,禀告给了兰陵公主。
公主当即大喜,急命苏贤立即来见!
与此同时。
瀛州城。
州衙。
后宅。
前厅中,苏贤与唐矩刚用完了丰盛的午膳,正闲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没错,苏贤的确又“迟到早退”了。
他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主要是今早秋典军没有找他麻烦的缘故,此事给了他底气。
在公主府属官们的“办公室”中闲坐一阵,眼瞅着午时将至,苏贤便提前离营入城,来到了州衙蹭饭。
为什么要来州衙?
主要是想见一见唐淑静,问她有没有偷吃早上那两颗糖果,然后再借机嘲讽嘲讽她,找点乐子
但事与愿违,唐淑静又没有回家吃饭,苏贤只得和唐矩一起吃了一顿。
对了,大家闺秀唐淑婉也没有出来敬酒。
白跑一趟!
前厅中。
唐矩喝了两口茶后叹道:“公主殿下虽然住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大营,但于老夫来说,却如同远在天涯!”
“这是为何?”苏贤懒洋洋的接茬。
“前两日,公主殿下颁布了多项令旨诶,老夫为此是心力交瘁,忙碌倒也罢了,但有些令旨在老夫看来很不合理。”
“为此,老夫曾数次求见兰陵公主,想当面陈情,请公主收回成命但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
“那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苏贤摇头,心说做官,尤其是城外还住着一个“土皇帝”的时候,这个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是啊!”
唐矩也跟着摇头,然后看着苏贤说道:“兰陵公主不是一般的公主,更不是一般的黜置使、行军大总管!”
“老夫料想,苏贤侄在那公主府中,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过吧?”
“”
苏贤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是啊,在公主府中的确不好过,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就连吃饭和去茅厕都没有时间,诶!”
“诶!”
唐矩也跟着摇头,如此看来他过得更好,至少能保证“茅厕自由”。
可是随即他就发现不对,若按苏贤所说,吃饭和去茅厕都没有时间的话,那苏贤为何又出现在他的家里呢?
而且在唐矩的印象中,苏贤经常在“工作时间”内到处乱晃这就是他所说的很忙?
唐矩苦笑的表情微微一凝,但没有深究,接着问道:
“对了,苏贤侄屡立大功,在公主面前可是大红人呢!想必,苏贤侄应该能经常见到公主殿下吧?”
“诶!公主殿下,老夫是求见而不得,而苏贤侄却能经常见到这官与官之间的差距简直比天堑都还大!”
“”
一念至此,唐矩心中不由生出“我虽然是四品的刺史,但貌似还不如六品的苏贤侄”的念头。
苏贤看了唐矩一眼,摇头道:“世叔,你错了!”
“哦?”
“小侄虽看似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但我们这位公主殿下啊,恩威无常,其实小侄也曾求见了公主数次而不得。”
“除了公主升帐议事的时间外,小侄从未见过公主殿下,更不用说得公主召见了,这根本不可能!”
“”
听着苏贤那斩钉截铁的话,唐矩心中竟好受了不少。
原来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贤侄,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唐矩心有触动,举杯邀请。
“也好。”苏贤也举杯。
“干杯!”
“干杯!”
“”
此时,前厅外一个胥吏忽然跑来,人未至声先到:
“使君,大营来人,公主殿下急命召见!”
“什噗咳咳咳咳”
唐矩一口老茶直接喷了出来,咳嗽得脸面通红。
苏贤立即放下茶杯,一边为他捶背顺气,一边喜道:
“世叔,恭喜啊,你不是愁公主殿下不见你么,现在公主派人来召见你了!这是好事啊!”
“咳咳咳”
唐矩虽然在剧烈咳嗽,但老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喜色。
等他咳完,一个亲卫将士已经进入客厅。
唐矩面色兴奋,整理了一番衣冠,笑着上前拱手道:
“诸位将军辛苦”
然而,那些亲卫将士根本不理会笑容满面的唐矩,径直走到苏贤身前,拱手说道:“苏文学,公主紧急召见,请苏文学立即回营!”
“”
呃
前厅中众人一时无言。
唐矩脸上的笑容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