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转过身来,他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但十分阴柔,眼神锐利,好似活在人世间的阎王爷!
他面朝的方向是瘫在地上的文学官。
众人包括苏贤,直到此时方才有了一丝明悟,这文学官只怕是犯了大事了,竟惊动了刑狱司三捕头
“你可愿招供?你勾结刑狱司胥吏,密谋毒害辽国密使,然后还准备利用公主殿下栽赃陷害苏祭酒之事?”
南宫葵威严而冷冰冰的声音在大帐中回荡。
众属官和众将军们听了这话,顿时一片哗然此人竟歹毒至此,谋害辽国密使不说,还想利用公主铲除苏祭酒?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犯下了杀头的罪过
众人哗然一阵,然后同时戛然而止,静待事态的发展。
苏贤亦然。
他现在恨透了文学官,希望他立即去死。
但这种时候还是闭嘴为妙。
“不!不!这是诬陷我没有,我没有”文学官做垂死挣扎。
南宫葵面不改色,看着帐外朗声喊道:“带人证物证!”
众人一起看向帐外。
瘫坐在地的文学官更是惊骇的扭过了头去。
而谘议参军事始终都躲在众属官的身后,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这种时候,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了,他可不会伸出援手,那样只会把他自己拖下水
很快,一个低着脑袋、脚步蹒跚的胥吏,被大拇指那么粗的铁链套住,由两个将士押解着进入大帐。
后面还有一个衣着整洁的胥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小瓷瓶,也跟着入账而来。
“你可认得他?”
南宫葵指了指被套上了铁链的胥吏。
文学官顿时哑口无言,一脸的惊骇。
南宫葵又指了指托盘上的小瓷瓶,道:“这便是你与他密谋毒害辽国密使的毒药,你亲手交给他的。”
“冤枉!不”
南宫葵面色一变,冷冰冰的说道:“你与他两次密会,都在本官的监视之下,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本官都了如指掌!”
“”
文学官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面如死灰。
南宫葵森然道:“你招还是不招?你想试一下本官的诸般酷刑,还是被关禁闭?你可以挑选一样!”
“”
文学官终究是当场招供了。
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并当场画押认罪。
兰陵公主面色铁青,缓缓说道:“此案证据确凿,勿需再议。三捕头,此案按我大梁律法,应该如何定罪?”
“回禀公主殿下,按律当斩!”
“那就推出去斩了!”
“是!”
“”
两个亲卫将士架着一脸灰白的文学官出帐。
很快,将士回来禀道:
“人犯已经斩首!”
“”
将士已经退出了大帐,但帐中却一片安静。
众人都在消化这件事。
王司马等属官感慨连连,毕竟与文学官共同辅佐了公主殿下这么多年,但却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谘议参军事心跳剧烈,就在刚刚,他认为自己这次也要完蛋了但好在他并未参与密谋毒害辽国密使之案,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苏贤心里也是感慨连连,此次又立一功,还顺势铲除了文学官,可谓是大获全胜呢!
周记室的心情又是复杂又是高兴,苦笑一阵,因见大帐中没人发声,他忽然心念一动,出列对公主作揖道:
“不知公主殿下和诸位,还曾记得苏祭酒与文学之间打的那个赌?眼下,是苏祭酒赢了,按理两人的官位应该对调才是。”
“”
众人一愣,然后纷纷看向端坐帅椅之上的兰陵公主。
兰陵公主笑道:
“本宫自然还记得,似乎,此次打赌本宫还是保人呢!”
她一双凤目赞许的看着苏贤,笑道:
“自今日起,苏贤升任文学!原文学官本该贬为祭酒,但所以祭酒之位暂且空缺吧!”
“”
公主话音一落,众人立即作揖道:“公主殿下英明!”
苏贤单独拜道:“多谢公主殿下!”
“文学官,从六品上,相对于祭酒来说,你相当于连升两级!但这对于你的功劳来说,还是稍显单薄。”
兰陵公主话音一落,便对侍立在侧的冬雪挥了挥手。
冬雪立即上前一步,掏出一支卷轴,展开朗声念了起来
她念的是对苏贤的其他赏赐。
计有黄金三百两,白银一万两,绫罗绸缎等布匹数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