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
“挖地三尺?我看谁敢!”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走到地基前面,拦住众将士,然后看着苏贤厉声说道:
“老朽虽身居僻野,但也素闻兰陵公主极重名声。今日尔等以公主府属官的名义,私毁民宅不说,还要挖掉三尺”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你们若要挖,就从老朽的尸体上踏过去!反正老朽时日已经无多,也没有子女拖累,不惧你等”
“”
里正虽然气抖冷,但还是上前劝阻那老人。
与朝廷的人起这样的冲突,可不明智。
但那老人异乎寻常的固执,诚如他所说,他无牵无挂,也活够了,他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敢干。
见此,围观的百姓们同仇敌忾,但没有人出来声援。
周记室和副将微感惭愧,正待劝阻苏贤之际,却听苏贤吩咐道:“将那老人抬走!然后立即开挖!”
老人虽然固执,但终究被人抬走,挖掘工作也立即展开,上百将士一起动手,那场面十分壮观。
里正和老人们目眦欲裂,嚷嚷道:
“明日我等定要去瀛州,找兰陵公主讨个公道”
“”
围观的百姓们虽未说话,但眼神很是不善,大有和里正他们一起去瀛州告状的冲动。
苏贤摇了摇头,心道:“都是些小人物而已,难道我要给你们说我曾救了公主一命?公主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正摇着头,地基上一个将士忽然大叫道:
“这里的土壤有异!”
“这是新土,刚回填不久,与旁边的土壤迥异!”
“”
土壤有异?
苏贤、唐淑静、周记室、副将等面色一动,一起上前查看。
李老实应声停止挣扎,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眼中闪过浓浓的灰白之色。
正嚷嚷得起劲儿的里正与老人们,也是戛然而止,扭头看向地基。
围观的百姓们的脸色更是齐齐一变,神清灌注的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果然是新回填的土!继续往下挖,记得轻一点!”苏贤正色道。
“是!”
这一刻,整个天地间,就只有地基上的将士们在动,在挥舞铁锹。
其余人等全部凝固不动,齐刷刷盯着同一个方向,他们的面色变了又变,总之是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