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魂不附体的狼狈亲卫将士,终于走出那座可怕的营帐。
不久后,罗副将点齐五千兵马已经出发,如一柄利剑般直插山贼贼窝……
宽敞奢华的营帐内,兰陵公主兀自气愤难平,荡起波涛汹涌,然后又摔碎了一套茶具,踢翻了一套桌椅。
秋典军和冬典军劝慰良久,公主方才息怒,恢复那副雍容华贵、盛世神女的形象。
这时,帐外驻守的亲卫将士又禀道:
“启禀公主殿下,刑狱司三捕头南宫葵求见。”
“让他进来。”秋典军得到公主的眼神示意后,高声吩咐道。
话音刚落,一位身材高大、不苟言笑、面容俊美但十分阴柔的男子步入帐内,对公主作揖道:
“卑职南宫葵,拜见公主殿下。”
“你有何事禀报?”
“启禀公主殿下,那瀛州刺史又交代了一件大事,事关重大,请殿下定夺!”
兰陵公主精神一震,忙问:
“什么大事?”
“据那瀛州刺史交代,早在数月之前,就有辽国将士潜入我大梁国土。”
“他们或化作商贾,或扮作流民,潜入我大梁国土之后,便聚在一处隐秘之地!”
“……”
竟事关辽人!
兰陵公主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聆听。
南宫葵接着说:
“至今为止,秘密潜伏在我大梁国土上的辽国将士,人数已超一万!而且这一万人都是辽国的精锐!”
“竟有这种事?”兰陵公主感觉不可思议,一双凤目死死盯着南宫葵,问:“此话可信否?”
“回禀公主,那瀛州刺史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酷刑之下,他不会撒谎。”
“一万辽国精锐将士聚集的地点呢?在何处?”兰陵公主急问,丰硕的身子散发出阵阵可怕的威压。
“回禀公主,那瀛州刺史没有招……”饶是喜好动用酷刑的南宫葵,在这种威压之下,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没有招?!”
公主眉毛一杨,语调升高,威压也陡然拔高,一双凤目死死盯着南宫葵,好似在说:“你在逗我?”
南宫葵面容俊美与阴柔依旧,表面上淡定,但其实心里慌得一匹……
他快速收束心神,沉稳禀道:
“那瀛州刺史也不知辽国精锐将士聚集的地点,卑职轮番动用酷刑,他已是奄奄一息,但就是没招。”
“卑职认为,他是真的不知准确的地点。”
“……”
兰陵公主缓缓起身,秀眉紧紧蹙着,一边踱步一边说:
“一万辽国精锐将士,潜伏在我大梁境内,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倘若,他们忽然冒出袭击城池,或者攻打这座行营的话……不管怎么说,都将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她珠圆玉润的“花颜”已是铁青一片,心里越想越觉得可怕。
忽一时,公主扭头看着南宫葵,正要命他不惜一切代价查明那一万人藏身地之际,南宫葵却先一步开口说:
“公主殿下莫急,那瀛州刺史虽然不知准确的地点,但他却知有一个人,知道辽国精锐将士的藏身之地!”
兰陵公主眉梢一颤,鲜艳丰润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最后沉声问道:
“那人是谁?”
“辽国密使!”
“……”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中军大帐。
兰陵公主已端坐在帅案之后。
她身姿丰艳,紫色宫裙上的纹理和装饰繁复而考究;
头上梳着一座犹如“仙山”般牡丹头;
无论是白皙明艳的“花颜”,还是宫裙开得大大的领口,都是一片雪腻,白得直晃人眼;
她的装扮奢华而不媚俗,她的气质雍容中透着典雅;
她代表的是当今大梁王朝最高的审美标准!
真的是美得冒泡……
帅案之下,众幕僚、属官分列两排站立。
他们全都低着脑袋,直视兰陵公主的时间不会超过两息。
南宫葵已将方才的谈话给众人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完后面面相觑,而后叹道:
“原先,瀛州城半毁和抓捕瀛州刺史之后,我等都认为此行已经大功告成!但现在看来……”
“是啊,朝廷接到的秘报上说,幽州、莫州、瀛州地界上,有人勾结辽人图谋造反!很明显,勾结辽国之人就是瀛州刺史。”
“但是却没有想到,竟还有辽人在我大梁潜伏!人数都已超过了一万!”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
“若那一万辽人突然袭击幽州城的话,极有可能导致帝国北部边疆不稳!”
“幽州,乃是国门,若不稳或者失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呀,若幽州有失,公主殿下和我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