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要还的!公司要离这些违法犯罪走偏门的人远点,京城过来的房地产老板来头都不小,便宜拿走了别人的东西,以后要成倍的还回去,公司不占这种便宜,再说这些被拍卖的建筑机械设备也没有了保修,你们只要带领员工按时保质的完成每项工程,不必担心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好的,孙总!”
黄国平和张宏伟知道孙总这是在提醒他俩,看着孙健,就像听老团长讲道理,除了佩服还生出一股敬畏。
谢卫民知道公司法人、老团长田守义每次为了几十万贷款求爹爹告奶奶,为了一千多人吃饭,操心着急,还不到五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半,落下慢性肝炎的毛病。
“孙总,我听说老营长推荐了二百多名临时工,我和张宏伟以前有五十多人,我们可以把他们都叫回来,有这二百五十多名员工,加上公司总部派来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就是建设十一层的大厦都没有问题。”
“请谢队长多帮忙打电话,黄经理、张副经理这几天辛苦点,将大工和小工落实下来,将所需建筑机械设备的清单列出来交给我,安置好到来的员工,这是五千元安置费,黄经理拿着,包吃包住,缺什么买什么,负责这几天的开支,不够了跟我说。”
孙健从公文包内拿出一扎五十元钞票,清点一百张,递给黄国平。
“好的,孙总!”
黄国平双手接过钱,清点清楚,五千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是孙总对他的信任。
“黄经理,张经理,这是你们七月份的工资。”
孙健又拿出七张五十元递给黄国平,六张五十元递给张宏伟。
“多谢孙总!”
“多谢孙总!”
七月份只剩下五天,就拿到了一个月的工资,黄国平和张宏伟很高兴,孙总是个大方的老板。
“以后公司每个月二十五日发工资,遇到周日提前一天,按时发放,严禁无故克扣员工的工资!”
“好的,孙总!”
如今在鹏城特区,能按时发放工资的建筑公司已经不多了,私人建筑公司平时都是延迟一个月发工资。
“景云大厦工程指挥部,哥,就是这个地方!谢大叔……谢大叔……谢大叔……”
黄启明将手上的灰桶和行李放到地上,拿下草帽扇了几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隔着铁栅门,喊了三声,没有回音,没人。
“启明,不要叫了,谢队长和谢大叔肯定吃中饭去了,谢队长电话里说好,要我们今天下午到这里等他,大家将东西放到树荫底下等着,向云、美华,你俩到街头去买四斤馒头和一斤猪头肉回来,有活做了,就不要担心钱了!”
一身t恤、西装短裤和拖鞋的黄启东是这群亲戚的工头,宝安县东河乡人,看了一眼手表,放下灰桶和行李,春节后带着土特产到三公司拜访了谢队长,谢队长让他下半年再过来看看?插上中稻,闲下来,就带着弟弟黄启明、妻子陈向云和弟媳李美华等八个亲戚带着鹏城身份证进入特区,他先拜访谢队长,没有活做,一群人租了一处私房住了下来,街口的杂货店有部电话,将电话号码交给了谢队长,让妻子和弟媳留下来给大家做饭洗衣服和守电话,其他人出去找事做,都没有找到工地的活做,大家分头打短工。
谢队长的电话来了!
黄启东高中毕业后就跑到鹏城特区打工,从小工做起,当上了泥工,就是建筑三公司的老泥工都夸奖他的手艺好,两鬓有些花白,但他只有二十五岁,已是二个孩子的爹,老大五岁,老二有三岁,妻子陈向云、弟媳李美华的饭做的好吃,两人在工地上做饭,掌管一群人的伙食费。
这九个人沾亲带故,二十一岁的陈向勇是陈向云的弟弟,高中毕业后就跟着姐姐和姐夫来鹏城打工,从小工开始,跟着姐夫学习砌墙,脑瓜子灵活,嘴巴也甜,加上高中学过物理,跟着三公司的电工师傅学会了电工活,泥工和电工都能做;十九岁的李美林是李美华的弟弟,初中毕业就跟着姐夫姐姐出来打工,也是泥工。
二十二岁的黄启军是黄启东的亲堂弟,退伍汽车兵,也是泥工。
二十一岁的黄启英是黄启东的叔伯堂弟,也是泥工,但抽空拜建筑三公司的电焊工师傅为师,学会了电焊。
二十一岁的黄启峰也是黄启东的叔伯堂弟,泥工,还拜师学会了水工。
“好的,你们休息一下。”
陈向云拿过丈夫打开的塑料水壶喝了一大口,从背包内拿出二张大团结,与李美华走了。
“谢队长,谢大叔,黄科长,张科长!”
下午二点,孙健一行六人吃完中饭,有说有笑的回到工地,酒逢知己千杯少,五人当过兵,孙健也是海量,六个人喝了三斤白酒,要不是下午还要接待到来的员工,再拿两瓶白酒都不够。
“黄启东,黄启明,你们都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