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众人离去的背影，而后叹息着说道：“这些前辈也曾经是昔日的故旧，想不到如今却也不敢亲近夫君了。”

“唉，不怪他们。”

陈长玄摇了摇头，不由看了一眼陈念之。

只见陈念之一袭白衣遮体，周身被一道道朦胧仙气笼罩，发丝之上像是串着一片星河一般，垂落的些许道蕴都几乎压塌了万古星空。

如此高卧九天的绝世仙人，便是他都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更别说是那些昔日好友了。

与他平辈论交，便犹如蝼蚁跟真龙并立，这等压力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双方既然有了云泥之别，倒不如做个小辈更自在一些。

“仙人，仙人……”

陈念之喃喃自语，却也不由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仙人高卧九天之上，却不知仙人亦是高处不胜寒。

仙凡之间的差距太过遥远，他与凡人交流便如真龙低下头与蝼蚁对话，纵使他的眉目再祥和，表现得再有亲和力，也会给其带来无与伦比的压力。

唯有同为仙人，才不会感觉到不适。

一念至此，陈念之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已经成仙，也已经与他们了断红尘因果，昔日交情便留在心中吧。”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能够飞升仙界，再续前缘也不迟。”

说到此处，陈念之这才看向身旁的青姬和姜玲珑等人道：“我既然已成仙，便至多只能在红尘之中驻留千年。”

“再此时间之内，我要助你等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