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吴希泽两口子将带着严和上王淑仪家来拜访。
因为张素芳提前给席氏透露了是给王淑仪介绍对象,席氏早早就吩咐席二贵和谭嬢嬢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又拿出家里最好的茶具和珍藏的茶叶来招待客人,还吩咐谭嬢嬢一早去买新鲜的鱼,割肉买菜……
谭嬢嬢喜滋滋地去忙活去了。
嘻嘻,未来姑爷要来了,太太终于打起精神来应酬了,家里好久没热闹了,她也感到高兴,脚步轻快地出门,在街上跑得飞起。
席二贵也是高兴,收拾完屋里,又拿着大笤帚把外面街道都扫了一遍,有使不完的劲儿。
屋内,席氏正不停地忙碌着,她时而摸摸这个物件,时而摆弄一下那个物品,总感觉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我准备的菜肴会不会有点少啊?要不还是再多买点吧……”
王淑仪听到母亲的话后,笑着说道:“妈,不就是素芳他们要来嘛,用得着这么隆重吗?他们又不会计较这些,家常便饭就足够了啦。”
席氏瞪了女儿一眼,反驳道:“你知道什么!快去换一身衣裳。”
王淑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阴丹士林旗袍,疑惑地问:“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席氏不满地皱起眉头,说:“这颜色太素雅了,赶紧去换上那件鲜艳点的,就是上次专门给你做的那件带绣花的。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王淑仪无奈地叹口气,嘟囔着:“真有这个必要吗?吴三哥和素芳跟我们都是一家人似的,没那么多讲究的。”
王淑仪用眼角余光轻轻瞥了一下母亲大人,只见她今日竟然特地换上了一袭华丽的紫色金丝绒刺绣旗袍,颈间佩戴着一串洁白圆润的珍珠项链,耳垂上悬挂着一对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头发则被仔细地抹上头油,梳理得整整齐齐、纹丝不乱。
席氏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除了希泽和素芳之外,今天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呢。他不仅是你哥哥的同窗好友,同时也是……嗯,可以算是你的同事吧。毕竟人家可是堂堂学校的主任啊,此番初次造访咱家,可万万不可有丝毫怠慢哦。”
在席氏心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位来客都应视为贵宾,自然需要以礼相待、郑重其事。
王淑仪瘪瘪嘴道:“你女儿就很差吗,我也是学校的主任也。”
席氏:“是是是,你也是主任,我的主任大人,你该不该好好待客呢,对客人要尊重,也是尊重自己哟。”
王淑仪听闻此言,连忙点头称是:“母亲大人所言极是,对待客人必须态度谦恭、礼数周全。我这便上楼去换换衣裳。”
说罢,她脚步轻快地登上楼梯,匆匆跑进房间更换衣物。她深知决不能辜负母亲大人的期望,更要全力以赴将这场戏演好,务必令母亲大人称心如意,如此一来,自己与严和之间的关系方能顺理成章地走上正轨。
上午,按照约定的时间,吴希泽和张素芳领着严和上门了。
严和手里拎着四色礼盒,跟着进了门。
吴希泽带他拜见席氏,张素芳则去屋里找王淑仪。
“师母,这位就是我的老同学严和。严和,这就是文浩的母亲席师母。”
严和上前两步递上礼盒,“伯母好,我跟文浩,希泽,季贤都是同学,你叫我小严就行。一点心意,伯母不要嫌弃才好。”
席氏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年轻人,含笑点头道:“嗯,既然都是同学好友,那就不要见外,来,坐坐……,谭嫂,上茶。”
谭嬢嬢笑嘻嘻地接过礼盒,很快就端了茶上来。
严和:“本来早就该来拜访伯母的,只是学校才开学,一切事物繁忙……拖到今天才请希泽兄带领上门。”
席氏:“你们年轻人以事业为重,能够有空来家里看望我这老婆子,我这心里就高兴得很了。”
吴希泽:“我就说师母最是体贴,以前我们可没少叨扰师母。师母还给我们做好吃的。”
席氏:“时间过得好快,那时你们一个个还是青葱少年,现在你们都是独挡一面的人了,师母真是替你们高兴。”
看看吴希泽,又看看严和,这两个都是青年才俊,怎么看,怎么好。
之前张素芳已经把严和的家庭情况作了介绍,席氏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现在看到本人,也是一表人才,心里是越看越欢喜。
不过她还是要看女儿和他相处如何。
“嗯,小严呢,你家在省城,离得远,以后有空多上家里来,不要见外。”
严和:“好,伯母,以后少不了要叨扰您了,我也想尝一尝伯母的手艺。”
正说着,张素芳和王淑仪手挽着手进来了。
“妈,吴三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吴希泽:“在说师母做的饭菜好吃。”
王淑仪:“那你们有口福了,今天我妈准备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