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盛叔玉若是真的下令割下了户田清一郎的小头,他是不会隐瞒此事的,说不得这家伙还会将小头和脑袋一起放在匣子里,甚至会以某种大头吞小头的恶趣味方式保存。
因而,他安排豪仔以秘密渠道联系小道士,让小道士就此事询问盛叔玉。
“会不会是某个兄弟私下里所为?”程千帆问道。
“不会。”豪仔摇摇头,“小道士也说了,当时力求速战速决,避免被敌人包围,割下了户田清一郎的脑袋后,兄弟们就紧急撤离了。”
……
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户田清一郎的小头不是己方割掉的,但是,户田清一郎的小头确实是被割下了,这就有意思了。
他确信,户田清一郎的小头确实是被割下消失了,对于日本人来说,此乃奇耻大辱,绝对没有撒谎的必要。
“帆哥,你觉得会是谁干的?”豪仔问道。
“这件事我知道了。”程千帆说道,他看着豪仔,“此事暂时到此为止,当下不必继续调查。”
“是。”豪仔说道,尽管他对此也很好奇,但是,帆哥说了到此为止,他听命就是了。
……
随后的时间里,日军宪特机关、七十六号特工总部、伪上海市警察局的秘密警察在日占区大肆搜查,并且频繁派遣特工进入租界搜捕抗日力量,日方毫不掩饰的滋扰行为引发了法租界巡捕房的不满,双方通过政治处外联室多次沟通,都以不欢而散结束。
这种矛盾冲突在三月二十三日达到了一个顶点。
七十六号的特工指认几名男子为军统分子,并且试图秘密逮捕。
其中一人是法租界福熙区华籍探长关海鸣的侄子关宪章,此人大声呼救。
巡逻的巡捕认出关宪章,立刻救援,双方发生了枪战,一名七十六号特工被打死,三名七十六号特工被巡捕房逮捕,巡捕这边遭受了一死两伤的重大损失。
随后数日,此事引起了法租界巡捕房方面的强烈不满,在有心人的暗中鼓动下,巡捕房内部要求加强巡逻,驱逐特工人员的呼声强烈。
日本方面则以巡捕房明目张胆袒护重庆分子为借口,向法租界当局强烈施压,并且列出了一个名单,要求法租界当局交出包括关宪章在内的十五名重庆分子,此外,他们还要求法租界巡捕房华籍探长关海鸣引咎辞职,接受日方的审判。
法租界当局表示不可接受,双方的关系达到了上海沦陷后的新冰点。
……
哗啦!
哗啦!
陈功书将书桌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区座。”卫士冲进房子里。
“出去!”岑雨峰看了面色阴沉的陈功书一眼,厉声呵斥。
卫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