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的行动,是做足了种种准备的。”
“虽然说,这帮人并未掌握到将军阁下的行踪,他们的刺杀更像是多点开花,守株待兔,但是,支那有一句古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军统分子有心算无心,我们对于他们的各处行动都不掌握,真的有可能被他们抓住空挡的。”平重阳一表情严肃说道。
说着,平重阳一起身,向宫崎健太郎微微鞠躬,“幸而有宫崎君的示警,可以让我们提前戒备,做好保护工作。”
……
“此前,特高课的荒木队长曾经找到我,提及特高课掌握了军统有异动,从浙江方面抽调人手来上海,打算在上海有大规模行动的情报。”程千帆说道,“特高课对军统的行动目标,有两个判断,一个是认为他们的目标是汪填海,另外一个则是怀疑他们是对岗村阁下图谋不轨。”
“现在看来,汪恒毅的交代和此前的情报印证上了。”程千帆皱起眉头,“据我所知,三本课长应该已经去见过池内司令官,通报了此事,以兹示警。”
“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不过,毕竟只是粗略的示警,并不掌握更多的情报。”平重阳一说道,“而宫崎君你的情报,则是真正证实了军统的目标正是将军阁下,这一点很重要。”
“能够为保护将军阁下贡献绵薄力量,这是我的荣幸。”程千帆说道,他的眼眸中满是狂热神色。
平重阳一点点头,此前宫崎健太郎初见将军阁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位宫崎君看起来是将军阁下的狂热崇拜者,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得知军统要刺杀将军阁下,宫崎健太郎甚至都忘记去联络特高课的长官,而是毫不迟疑的去联络他,因为这是能够最快将示警送到将军阁下那里的方式。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向将军阁下汇报了。”平重阳一说道。
“好,我送你。”程千帆说道。
尽管他心中一直牵挂着从平重阳一这里获得关于日军动向的情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急切,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取得平重阳一的友谊和信任,再缓缓图谋。
……
一路疾驰,程千帆将平重阳一送到了宪兵队门口。
“宫崎君要不要与我一起进去?”平重阳一问道。
程千帆看了一眼宪兵队的院子,摇摇头,“我现在要赶去特高课汇报情况,就不进去了。”
“平重君,请务必保护好将军阁下。”程千帆语气恳切,表情郑重说道。
“一定!”平重阳一点点头。
“拜托了!”程千帆向平重阳一鞠躬,然后上车,挥了挥手,就直接告辞离开了。
看到宫崎健太郎开车离开,平重阳一对于此人的观感更好了。
尽管宫崎健太郎说得很清楚,他要赶着去特高课汇报情况,这确实是宫崎健太郎现在亟需去做的事情。
但是,平重阳一依然认为:
这是一个知进退、有分寸的人。
若是那种挖苦心思、想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人,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
尤其是对于宫崎健太郎这样一个狂热崇拜将军阁下的人来说,在这种关键时刻依然知道分寸,谨守身份,这就很难得了。
……
听了平重阳一的汇报,池内纯一郎看向岗村。
幼子岗村武正的夭折,一直都是学长心中最大痛楚。
现在,这件埋藏在学长心中十多年的痛事,却又被平重阳一提及,他担心岗村会受不了。
岗村深呼吸一口,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了变化,眼角有了潮湿,他看了池内纯一郎一眼,“本以为早已经忘却,今日被勾起伤心之事,失态了。”
“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回到家中也是丈夫,是父亲啊,中国有一句古话,怜子如何不丈夫,无情未必真豪杰。”池内纯一郎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阁下乃重情重义之性情中人。”
岗村淡淡一笑,中国人都该死,若非当年来中国从事情报工作,他最喜欢的幼子也不会生病夭折。
“这么说,武正当年确实是在齐民医院接受治疗的?”池内纯一郎问岗村。
“确实如此。”岗村点点头,他永远忘不了大正十四年的秋天。
“如此看来,军统为了此次刺杀,确实是工作做得非常仔细啊。”池内纯一郎表情严肃说道。
他看向平重阳一,“军统方面针对岗村将军的其他伏击点,你这边有掌握到吗?”
“没有。”平重阳一说道,“巡捕房抓捕的那名军统行动组长只知道他所负责的齐民医院这条线,关于其他线上的情报,他并不掌握。”
“阁下,重庆方面无法在沙场上战胜我们,竟然对一位备受尊重、威名赫赫的将军采取如此卑劣的刺杀行径。”池内纯一郎表情郑重说道,“阁下的安全至关重要,明后两天阁下的行程护卫工作,我这边会做出缜密的安排,也请阁下通知卫队予以配合。”
按照预定行程,岗村还将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