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宫崎健太郎如此问,今村兵太郎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学生说道,“健太郎,这个人是你早有耳闻却素未谋面的。”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调侃说道,“你且想一想,此人是谁?”
“早有耳闻?却又素未谋面?”程千帆惊讶的看着今村兵太郎,随之思忖说道,“是投靠帝国的某个支那文人?亦或是支那政权的某个官员子侄?”
“他是帝国公民。”今村兵太郎微微一笑,说道。
“帝国公民?”程千帆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陷入沉思之中,思考此人到底是谁。
看着宫崎健太郎皱眉思考,今村兵太郎笑了笑,他没有再卖关子,“千北原司。”
“什么?”程千帆惊愕不已的看着今村兵太郎,“楼汉儒就是千北原司?”
他的嘴巴张大,满眼的不可思议,然后陷入沉思,很快似有所思,“这么说来,千北原司是特高课派他假扮记者……”
程千帆说着,又摇摇头,“也不对,或者此人是以记者身份活动?”
他又摇头,“不对,根据我从荒木播磨那里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千北原司颇受三本课长的信任,是情报工作和行动一把抓,并未以其他隐蔽身份活动。”
“千北原司已经暂时离开了特高课。”今村兵太郎笑着说道,“影佐君将他借调到了梅机关。”
“借调到了梅机关?”程千帆很惊讶,然后他看着微笑看着自己的今村兵太郎,心中一动,眼眸闪烁异样神采,以一种不确定却又很确定的口吻问道,“老师,是,是你……”
“我的学生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这个当老师的岂能袖手旁观。”今村兵太郎微微一笑,说道。
“老师,老师!”程千帆表情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老师为我默默地做了这些,我却一无所知,老师……”
“若非今日之事,我还不知道……”说着,他的声音愈发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毯上,他郑重向今村兵太郎鞠躬,“老师,健太郎令你费心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的宫崎健太郎,今村兵太郎也是颇受触动,他起身拍了拍宫崎健太郎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好学生,我岂能看你无端受欺负。”
“老师!”程千帆抬起头,就那么的看着今村兵太郎,他眼眶里的泪水是止不住的流,然后就那么的跪在了今村兵太郎的面前,今村兵太郎弯腰下来要扶起他,他的脑袋就那么的埋进了今村兵太郎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师!健太郎幼年丧父,从未有人如老师这般关爱、照顾,老师……”
今村兵太郎轻轻拍打宫崎健太郎的肩膀,面上是欣慰和满足的笑意。
……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今村兵太郎宠溺的瞪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程千帆便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拿起手帕擦拭了眼角。
“梅机关的权柄、规格要远在特高课之上。”今村兵太郎接过宫崎健太郎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呷了口茶水,淡淡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埋怨我为何将千北原司从特高课高升至梅机关呢。”
“千北原司深受三本课长信重,尽管此人来到上海时日不长,但是,在特高课内部俨然独立成据,情报工作,行动捕拿一手抓,在特高课的权柄极重。”程千帆说道,“到了梅机关,千北原司就是一个普通人。”
“只看这家伙被安排以记者身份去采访汪填海,便知道了。”他的脸上是开心灿烂之笑容,“学生虽然愚钝,却也深知老师对我的好。”
“老师爱护之心,健太郎感铭肺腑。”程千帆感动说道。
“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今村兵太郎正色说道,“如若千北原司果然是个人才,他在梅机关也未尝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对宫崎健太郎说道,“影佐君颇有伟略,倘若千北原司真的优秀,他也不会刻意打压。”
“健太郎明白。”程千帆点点头。
今村兵太郎看宫崎健太郎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这学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好便会搞些小动作,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被人欺负了,总归要还手的,他这个老师帮学生出气了,学生自己也要出口气的嘛。
“你方才说楼汉儒问你对红色的看法?”今村兵太郎说道。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然后他立刻便明白今村兵太郎这话的意思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不禁愤恨说道,“千北原司这是依然怀疑我,他在故意试探,不,他意图构陷我?”
他愤懑不已,犹自喋喋不休,“他怀疑我什么?怀疑我是红党?”
“他怀疑我是帝国内部的那些红色分子?还是怀疑我是红色国际?”
程千帆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同时更有许多愤恨。
“好了,不必这般气愤。”今村兵太郎摇摇头,“我是相信你的。”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说道,“千北原司若是怀疑你是红色,应该也是受到最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