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走吧。”
“嗯。”
看着千北原司和那名同僚离开的背影,麻生保利郎在心中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他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眸中满是坚定之色。
他知道此去重庆危险重重,自己基本上是无法生返的。
此生能够为帝国征服寰宇的万世基业贡献绵薄之力,无憾也。
……
麻生保利郎泡足了,又请搓澡师傅搓了澡。
他洗好出来,一个师傅立刻递了一条大毛巾给他裹上,以防着凉。
师傅再从大大的保温水桶中,取出滚烫的毛巾递过来。
麻生保利郎拿着这滚烫的毛巾回到坐椅上,他用毛巾擦脸,很烫的敷在脸上,令人的面孔所有毛孔都仿若在绽放,不禁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韩老师,还没走呢?”麻生保利郎看到方才出去的老教师还在,好奇问道。
“裤子被偷了。”韩老师一脸糟心,说道。
“噢。”麻生保利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韩老师有些郁闷,他本以为这位谢老师会说些关心的话,最起码会主动表态出去后回学校帮他取一条裤子来,却没想到这人只是‘噢’了一声。
不过,想到这位谢老师本就是一个醉心于数字的书呆子,他心中也便释然了,“谢老师,麻烦你一会回学校后回宿舍帮我带一条裤子来。”
“噢。”谢广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用热毛巾继续盖住脸,约莫十几秒钟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拿掉了脸上的围巾,对韩老师说道,“韩老师,你毛衣什么的还在吧。”
不待韩老师说话,谢广林又解释了一句,“韩老师须要我拿什么,烦请一次性说清楚。”
看到韩老师皱起眉头,他有些惊讶,还有些不解,然后又赶紧解释,“我下午还有课,不能来回跑这边的。”
“我知道了。”韩老师心累,说道,“就只是裤子被偷了,劳驾了。”
“不客气的。”谢广林微笑点头。
……
“铃木,你的数学水平进步如何?”千北原司随手拿起铃木庆太正在苦读的讲义,随手翻了翻。
“室长,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学习了。”铃木庆太满脸倦色,“只是,这些实在是太高深……”
他的脸上是羞愧之色,“铃木令室长失望了。”
千北原司又拿起书桌上的教材书,随手指了几道题令铃木庆太演算。
令他惊讶的是,铃木庆太尽管耗费了一些时间,但是,还是都演算成功。
“不错,你的数学水平已经还算不错了。”千北原司点点头,“只要不是碰到真正的数学专家,是不会露馅的。”
看到铃木庆太要说话,他摆了摆手,示意铃木庆太安心,“支那人普遍都是文盲,受教育水平极低,你不用太担心。”
铃木庆太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依然还是担心,不过,终究是受到了鼓舞。
“这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关于任安宁的最新情报。”千北原司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铃木庆太,“你仔细研究一下,一切顺利的话,后天计划就将正式启动。”
“哈依。”铃木庆太打开档案袋,取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研究,他看了一眼其中一张学校门头照片,“室长,这个人现在在庆新中学?”
看到千北原司点头,铃木庆太表情严肃说道,“室长,我请求去庆新中学实地考察一番。”
他指着手头的资料对千北原司说道,“只看文字,我担心我会有疏漏。”
“可以。”千北原司点头同意,他露出很高兴的表情,“很好,铃木!你的这种严谨的态度非常不错。”
……
庆新中学并不算大。
学校校长还将一部分宿舍腾出去给涌入租界的市民租住,以收取的租金来维持学校的正常运转。
故而学校虽然不大,但是,人很多,且人员较为复杂。
谢广林帮韩老师送了裤子,刚回到学校校园,正闷头赶路,就听到有人喊他。
“谢老师。”
谢广林抬头看,就看到自己代课班级里一个学生喊他,学生的身边还有一个戴着小圆眼镜的成年男子。
“荀汉义同学,有事么?”谢广林惊讶问。
“谢老师,我叔叔有一些数学上的疑难问题,想要请教您。”荀汉义态度恭敬,指了指身边的男子说道。
“你好,谢老师。”男子点头致意,“我是荀汉义的表叔,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什么疑难问题?”谢广林先是微微皱眉,然后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洪文予从身上取出一张纸,双手将这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递过去,“打扰了。”
谢广林接过这张纸,低头看,表情随即严肃,心中却顿时如同几头牛在奔跑:
他有点看不懂。
洪文予看到谢广林的认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