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不是出了这种事情,哪里会有现在这局面?!”李萃群不满的冷哼说道。
人是苏晨德抓的,是苏晨德审的,是苏晨德安排送去医院的,若是此前撬开了‘小道士’的嘴巴,成功实现对肖勉和上海特情组的抓捕,那么功劳自然有他李萃群一份,不过,现在出了事,自然一切都是他苏晨德的了。
苏晨德心中暗恨,他自然明白李萃群这话所蕴含的意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晨德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卷,“那个‘小道士’是油盐不进的硬骨头,想要让这个人开口很难,不过,现在特情组动手劫人,反倒可能是我们的机会。”
他弹了弹烟灰,“只要我们能在法租界堵住这伙人……”
“这件事你亲自带队去抓。”李萃群思忖说道,“好不容易看到揪住肖勉的尾巴的机会,绝对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说着,李萃群看了一眼在一旁苦着脸、不敢说话的曹宇,“曹组长,伤势怎么样?”
“谢谢主任关心,问题不大。”曹宇感激涕零说道。
“一会去齐民医院处理一下枪伤。”李萃群说道,“然后你去法租界与苏厅长会合,你见过他们样子,同时也认识‘小道士’,配合苏厅长查缉敌踪。”
“是。”曹宇赶紧答应说道,“谢谢主任和厅长给曹宇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明白就好。”李萃群淡淡说道。
……
“曹宇,这件事你怎么看?”苏晨德问曹宇。
“厅长的意思是?”曹宇小心翼翼问道。
“送‘小道士’去齐民医院,军统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苏晨德说道,目光死死的盯着曹宇的眼眸。
“厅长,别说军统是怎么知道的,就是咱们特工总部其他弟兄也不知道啊。”曹宇摇摇头说道,“这‘小道士’受刑不过昏迷,厅长即刻令我送人去医院,这完全是突发情况。”
“是啊,突发情况。”苏晨德微微颔首,这便是这件事最无法理解之处。
军统上海特情组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要送人去齐民医院,并且提前在此设伏的?
这个问题搞不清楚,这件事就很难查一个水落石出。
“你先去医院处理一下枪伤吧。”苏晨德看了一眼曹宇的伤口,“虽然不是要害,也要赶紧处理。”
“是!”
待曹宇离开后,苏晨德径直走向了坐在路边的台阶上闷闷抽烟的匡富林。
日本宪兵曹长宫本则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苏晨德看了一眼这个宪兵曹长,不禁暗自皱眉。
……
“刚才过去的是程千帆的车子?”李萃群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边问,一边扭头看那已经远离的车子。
“是的,主任。”司机点点头,“是‘小程总’的车子。”
‘他去齐民桥做什么?’李萃群心中嘀咕一声,将此事记在心中。
“帆哥,刚才那辆是李萃群的车。”侯平亮说道。
“唔。”程千帆点点头,他面沉似水,“猴子,开快点。”
“是。”
几分钟后,程千帆一下车,就看到苏晨德正在盘问匡富林。
“苏兄。”程千帆挥手与苏晨德打招呼。
“程老弟。”苏晨德扭头看着走来的程千帆,微微错愕,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闹成这么大的事情,坦德阁下令我处理,我哪有那个本事啊。”程千帆口中抱怨着,递了一支烟与苏晨德,他压低声音,“所以我来现场看看。”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过苏晨德却是明白的。
法租界政治处不允许特工总部和日本人进入法租界搜查,这件事闹得很僵硬。
坦德安排程千帆来与日本方面接洽处理,这主要是考虑这家伙同日本人的关系密切。
不过,对于程千帆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坚决阻拦日本人的话,日本人不开心,若是对日本人妥协的话,法租界当局也会不满。
所以,这家伙借口来现场查看情况,暂时拖延一番。
这确实是一个勉强还算合理的理由。
……
“我听说那边的齐民桥都被炸塌了?”程千帆说道。
“炸塌了,桥上的日本宪兵死伤不小。”苏晨德说道。
说到这里,苏晨德忽而心中一动。
在李萃群离开之前,苏晨德曾经询问如何应付上海特高课的问责和调查。
李萃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皱眉说了一句,“这件事有些蹊跷,你好生查查。”
苏晨德当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现在他若有所悟。
从表面来看,敌人应该就是军统上海特情组,他们是冲着营救‘小道士’来的,而卡车押运特工被杀,卡车被对方直接开走,这似乎也印证了这种判断——
这是一起军统上海特情组精心构思的劫囚袭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