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忠良被同僚问太君找他说了什么,雷忠良只是摆摆手说不知道,众人追问,雷忠良被逼急了说了句‘太君不让说,你们真要听?’,众人这才散去。
一名日本特工敲门进来将雷忠良出门后的情况汇报,我孙子慎太和江口英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江口君,从警察局勘查的线索断了。”我孙子慎太表情凝重说道,“你看看,还有什么我能提供帮助的?”
江口英也沉思片刻,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能从效忠帝国的那些人中,寻来军统南京站的老资格特工。”
“真是巧了。”我孙子慎太微笑说道,“我手里正好有这么一个人。”
……
一连几天,南京城的雨水就没有彻底停歇过。
雨不大,只是淅淅沥沥的。
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令人愈发感觉到冷意。
对于机关总二院的人们来说,副院长的内侄荀庆思荀医生为这秋寒送来了难得的闲趣,也算是为驱寒作出了贡献。
就在前日夜里,荀医生在家门口附近的巷子里遭遇歹人伏击。
这伙歹人甚是凶恶,硬生生的打断了荀医生的一条腿。
按照荀医生的说法,这伙歹人意欲抢夺财物,他奋力反抗,终究还是寡不敌众。
不过,关于此事的小道消息却是,两名歹人一边胖揍荀医生,一边说着‘淫人妻女,罪大恶极’之类的话。
与此同时,关于这位荀医生与外科一位护士有染的传闻也得到了消息灵通人士的证实。
‘活该’!
这是医院内部普遍人士的看法,这位荀医生仗着副院长长辈的权势,在医院里素来横行无忌,早就引得众怒了。
“我还以为要仔细踩点后才行动呢。”方木恒说道,“阿关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在家附近围住动手就是了。”
“阿关是对的。”刘波点点头,微笑说道。
此乃市井小民之间的纷争,做事直来直去就对了,若是三番踩点,既容易露了行藏,且不符合具体情况。
他冲着何关竖起大拇指,“关少爷出手,还是那般犀利。”
何关笑着摇摇头,‘关少爷’这个称呼,许久没有听到了。
刘波又冲着方木恒也竖起了大拇指,“方大少打人的手法也精进不少。”
……
“怎么?舍不得我出院?”程千帆接过小护士白梨递过来的苹果,打趣说道。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院批准他今天出院。
小护士便羞红了脸,打了一下这登徒子的手。
程千帆不禁暗赞这姑娘演技精湛,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自是早就看出来这姑娘实则是颇为精明且有着不可告人之阴私事情,却是偏偏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的样子。
“帆哥。”豪仔进来汇报,他在程千帆耳边低声说了句。
“谢谢白护士了。”程千帆清了清嗓子,对白梨说道。
白梨很聪明,立刻识趣的收拾了托盘、药水离开。
“豪仔,请客人进来吧。”程千帆表情严肃说道。
“是。”
……
“费先生,伤势可好些了?”西装革履的三本次郎拎着一网兜的罐头,出现在了程千帆的病床边。
他的身边跟着菊部宽夫。
“单先生,你怎么来了。”程千帆从病床上坐起,赶紧招呼道,“你看,来就行了,还带这些……”
“探望友人,岂能两手空空。”三本次郎微笑说道。
程千帆示意豪仔接过了罐头,放在了床头柜上。
“豪仔,我和这位单先生有生意要谈,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打扰。”程千帆说道。
“是,帆哥。”
……
菊部宽夫站在门口,倾听了外面,确认无人在门外偷听后,向三本次郎点了点头。
“课长。”程千帆从病床上下来,毕恭毕敬道。
三本次郎直接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他并不说话,只是盯着宫崎健太郎看。
程千帆被三本次郎看得有些紧张,额头竟有了细密的汗珠。
“宫崎。”三本次郎终于开口了。
“哈依。”
“冈田君玉碎了。”他看着宫崎健太郎,“你怎么还活着?”
程千帆身形一震,抬眼看三本次郎,然后面对三本次郎的逼视,他骇的低下头,结结巴巴说道,“课长,属下,属下受伤了。”
“嗯?”三本次郎冷哼一声。
不过,却并没有阻止宫崎健太郎的解释。
一旁的菊部宽夫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叹息了一声。
程千帆则是心中一喜。
“课长,汪填海遭遇刺杀,属下也在刺杀中中枪负伤,然后就一直在医院养伤。”程千帆忙不迭解释说道,“属下也是后来从梅机关庶联室的白川君那里得知冈田中佐玉碎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