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信泽。
“宫崎一夫?”小泉信泽看着程千帆,面色阴郁,念了签名。
程千帆签的不是其本名程千帆,而是宫崎一夫这个名字,并且是日文写就的,只不过因为是左手写的,字迹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有问题吗?”程千帆微微一笑,“这是鄙人的日本名字。”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是谁允许你使用大盒民族的姓氏和名字的?
并且是当着一位帝国蝗军军官的面前,堂而皇之的使用‘宫崎一夫’这个名字。
不过,小泉信泽只是深深的看了程千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
小泉信泽带人离开后,豪仔这才回到病房。
“帆哥。”豪仔说道。
“自己倒水喝。”程千帆说道,他站在窗边,目光深沉的看着走出医院院子的小泉信泽等人。
豪仔见状,知道帆哥是在思考难题,便安静的站立一旁,不敢打扰。
“你到了理想车行的时候,这个小泉就已经在那里了?”程千帆问道。
“是的,属下按照帆哥在电话里所说,到车行找庞元鞠,车行的人说庞元鞠不在。”豪仔说道,“然后这个萧全就主动找我说话……”
说到这里,豪仔顿了一下,他看向程千帆,“萧全,小泉,帆哥,这个人是日本人?”
“还行,反应倒还算机敏。”程千帆点点头,“小泉信泽,梅机关庶联室的人。”
豪仔点点头,没有继续问小泉信泽来找帆哥做什么,他知道,能说的话,帆哥自然会告诉他,不能说的话,自然不该多问。
“帆哥,你受伤了?”豪仔急忙问出了他方才就十分关心的问题。
“前几天有人刺杀汪先生。”程千帆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肩膀挨了一枪。”
看着豪仔担心的目光,他笑了笑说道,“小伤,子弹取出来,用了磺胺粉,没有发烧。”
说着,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右臂膀,却是痛的一个闷哼,“肩膀受伤,也算我命大。”
“什么人干的?”豪仔咬牙切齿问道,“是重庆?”
“八九不离十吧。”程千帆说道,他冷笑一声,“要杀汪先生的,要说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重庆那位。”
“帆哥,我推你出去走走。”豪仔指了指轮椅,问道。
他方才出去的时候,就去找护士弄来了一辆轮椅。
“我是肩膀中枪,不是腿瘸了。”程千帆面色一黑,冷哼一声。
……
十几分钟后。
程千帆‘走累’了,他看了豪仔一眼。
推着轮椅的豪仔忍着笑,“帆哥,坐下来歇一歇。”
“唔。”程千帆微微颔首,一屁股坐在轮椅上,由豪仔推着继续‘散步’。
“上海那边怎么样?”程千帆问道。
“家里一切都很好,就是想帆哥。”豪仔说道,他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道,“帆哥,盛长官回重庆了。”
这便是他提前找护士要了轮椅的原因,方便近距离说话,且不会引人怀疑。
“这个扫把星,总算是走了。”程千帆忍不住骂道。
盛叔玉此次上海之行的‘成果’:
郭荩宇被捕,瞿不换叛变。
盛叔玉的亲信手下朱聪玉殉国。
上海特情组这边,包括行动二组副组长刘育初在内的多人殉国。
此可谓是损失惨重。
不是程千帆对盛叔玉有意见,这家伙此次上海之行,确实是可用‘扫把星’来形容了。
“有说什么没?”程千帆问道。
“盛长官说谢谢我们救了他。”豪仔说道,“还说会亲自在老板面前为兄弟们请功。”
程千帆重重的哼了一声。
“去那边,那边的花开的艳。”程千帆左手指了个方向。
“是。”
“豪仔,你还记得冈田俊彦么?”程千帆说道。
“记得,当时在杭州的时候,这个人是日本人驻杭州租界武官,听说后来当了杭州宪兵司令官。”
“他现在是梅机关庶联室的室长。”程千帆说道,“我这次来南京,实际上就是冈田俊彦的安排。”
“帆哥,这个梅机关是做什么的?”豪仔问道,他方才就想要问了。
“一个特务机关,影佐祯昭是老大,也可以说是影佐机关。”程千帆说道,“简单来说,梅机关是汪填海那帮人的太上皇。”
“明白了。”豪仔点点头,帆哥这个比喻浅显易懂,“就是汪填海他们的日本爹老子。”
程千帆忍俊不禁,这个豪仔,说话端的是中听。
……
“小泉信泽说冈田俊彦失踪了。”程千帆说道,“他来找我就是调查这件事的。”
“帆哥,是你……”豪仔惊讶问道。
“与我无关。”程千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