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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我能自己想一个名字吗?”杨茜小心翼翼问余平安。
“不行。”余平安直接摇头。
他之所以坚持给学员取化名,不允许学员自己取名字,就是担心学员自己取名字会下意识的和他们自身的亲友、家族背景有牵扯。
余平安看着杨茜,“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董书萱了。”
他将一张纸递过去,“这是你这个身份的材料,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要牢记于心。”
“是。”
十分钟后。
“杨茜。”余平安忽而喊道。
“在。”
余平安表情严肃的看着董书萱,“杨茜?”
“长官,你认错人了吧?”董书萱会意,问道。
余平安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董书萱之相关背景,董书萱几乎是对答如流,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几分钟后,余平安盯着赵书言看。
赵书言立正站好,因为紧张,鼻尖开始冒汗。
“那个答应帮王加儒送信的伙计已经被枪毙了。”余平安忽而说道。
赵书言微微张开嘴巴,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你而死的。”余平安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该死。”赵书言说道,“即便今日不是因为这件事被枪毙,来日也可能因为别的事情被处决。”
在余平安鼓励的目光下,赵书言继续说道,“曾小年应该很清楚黔阳班是做什么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做错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你很特别。”余平安深深的看了赵书言一眼,“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赵书言没说话。
“以后没有赵书言这个人了。”余平安将一张纸递过去,“这是你的新身份。”
赵书言将纸张接过去,低头看。
“赵书言?”余平安喊了句。
正在看纸张上的‘档桉’的女子没有抬头。
“赵书言。”余平安提高了声音。
年轻的女学员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余平安,“长官叫我?长官认错人了吧,属下姓李名彤云。”
……
卢兴戈手中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照片上的字。
程千帆则是拿着另外一张照片陷入沉思。
看到卢兴戈放下了放大镜,他问,“大哥可看出什么了?”
“这是随县。”
“这是南昌。”
“这是长沙。”卢兴戈说道,“二弟可是也想到了。”
程千帆仔细检查了窗帘,确认光线并未透出去,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南昌会战。”他将铅笔递给卢兴戈。
卢兴戈低头看,二弟在纸上赫然画出了南昌会战我军同日军的简易作战图。
“随枣会战。”卢兴戈也在白纸的空白处写写画画,他画出了随枣会战的军事图。
“那么,这张照片上写的日文。”程千帆在纸上将他从垃圾篓里翻出的那张纸上写的日文写在纸张上:
“脖子。”
“无法呼吸。”
“这应该说的正是随枣会战以及南昌会战。”
去年十月份,持续了长达五个多月的武汉会战结束。
武汉三镇沦陷,武汉会战失败。
但是,日军也是伤亡惨重。
彼时,交战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再战。
如此,交战双方都‘十分默契’地进入休整期。
不过,日军第十一军之岗村却忧心忡忡。
当时岗村在武汉驻有三十万大军,好像一个人的头颅,其身子在八百多公里以外的长江下游。
而头和身子中间的脖子,就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细线。
岗村深知,这长长的脖子现在十分脆弱,一旦被对手抓住机会斩断,那么,日军将会陷入十分被动之局面。
最重要的是,日军虽然一举攻克武汉,却并未能够给中国军队造成大面积的杀伤,没有完成战前所制定的大规模消灭中国战斗力量的目标。
以长江为界,长江北面由李将军统领的五战区,长江的南面则由代司令官薛将军负责的九战区。
李、薛二人如铁钳一般卡住了武汉日军那细长的脖子,让其无法动弹。
假如不能及时改变这种状况,日军第十一军就永远被钳制,无法脱身。
于是,岗村在今年上半年先后发动了南昌和随枣的两场战役。
南昌战役,国军败北,伤亡五万多人,师长段朗如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