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双手接过电报纸,入目看,他的表情非常凝重,将电报纸折叠好,捏在手心,然后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的另外一个房间。
“急电,转兰州八办。”他沉声说道。
该份绝密电文只有“翔舞”同志和“农夫”同志可译。不过,“翔舞”同志此时此刻并不在延州。
七月上旬的时候,“翔舞”同志在赴zhongyang党xiao作报告的途中因马受惊,不幸摔伤,造成右臂粉碎性骨折。
延州的医疗条件很差,治疗了一个多月效果仍不佳。
右肘始终处于半弯曲状态,无法伸直,右臂肌肉开始出现萎缩,在这种情况下,“翔舞'同志依然带病工作。
医生强烈表示,如不及时治疗,“翔舞”同志手臂有成终生残疾之虞。教员同志坚决下令“翔舞'同志必须紧急赴苏俄医治。
“翔舞'同志昨日刚秘密离开延州,很显然,该秘密战线的同志并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翔舞”同志正在延州八办,刚收到八办来电向延州报告安全,明天将转机飞往迪化,经迪化飞往阿拉木图,再经由铁路前往莫斯科。
兰州。
“首长,您该休息了。”熊嘉华同志走进书房,对正在伏桉工作的“翔舞”同志劝说道。
舟车劳顿,“翔舞”同志本就有伤在身,却依然坚持长期超负荷工作。
由于延州没有自己的飞机,组织上只好电请国府航空委员会派专机送“翔舞'同志赴苏俄治病。
但抗战期间,交通工具本就奇缺,航空资源调配更是紧张,最重要的是,“翔舞同志身份特殊,使得航委会一直推诿。
无奈之下,延州只能去电,称已请求苏俄方面派专机来接,航委会这才同意。
不过,常凯申闻讯后勃然大怒,严令航委会必须派专机赴延州接送“翔舞'同志
盖因为,苏俄飞机无视国府警告,经常自由出入西北国境。
尽管苏俄支持我抗战,但未得通告擅自出入中国领空,仍是对中国主权的严重侵犯。
如今国府此前推诿,不派专机接送“翔舞”同志治病,更给了苏俄飞机出入中国境内绝佳理由。
此外,“翔舞'同志身兼国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中将副部长一职。
如此要人出境赴苏疗伤,国府却派不出专机,在那位委员长先生看来,实在很伤颜面的事情。
熊嘉华觉得,这应该是那位将在外国人那里的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校长,会生气暴怒的最重要原因。
“哦,是嘉华啊。”“翔舞”同志接过熊嘉华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再过一会我忙完手头上的工作。”
“首长,已经好几个一会了。”熊嘉华表情严肃说道。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程敏端了一碗白粥进来。
“首长,你晚饭只吃了几口。”程敏说道。
“哦,谢谢,谢谢。”“翔舞”同志要去接碗,熊嘉华赶紧接过碗快。
“翔舞”同志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爽朗一笑,“给你们添麻烦喽。”“加了两勺白糖。”程敏说道,“大姐让我看着您吃完粥。”
“翔舞”同志露出无奈的表情,眼神中还有一丝柔情,用左手拿起勺子,终于乖乖”喝粥。
“唔,甜。”“翔舞”同志高兴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熊嘉华看到房门口的动静,他表情严肃走到门口,从鲁文化同志手中接过两张纸。
“程敏同志,请回避一下。”熊嘉华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我一会来收碗勺。”程敏点点头,出了书房,随手关上了房门。“首长。”熊嘉华将电报纸递给“翔舞”同志,“两份密电。”“哦?”“翔舞”同志放下勺子,“两份?”
“是的,两份。”熊嘉华点点头,“都来自上海。”
“嗯?”“翔舞”同志表情严肃,接过熊嘉华递过来的电文。
“一份是上海法租界特别党支部发来的,是以党支部书记“火苗”同志和“飞鱼同志联名来电。”熊嘉华说道,“另外一份是“布谷鸟'同志发来的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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