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
菊部宽夫也是点点头,他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也不得不承认荒木这个家伙确实是思路清奇、勘破迷雾。
三人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立刻向课长三本次郎汇报此事,
程干帆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阴笑不已。
荒木播磨和菊部宽夫都是微微一笑,他们知道宫崎这个家伙为何会如此这般:
宫崎健太郎早就迫不及待要处决汪康年了。
繁花制衣店。
小伙计杨新从后门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路安全吗?熊嘉尚关切问道。
没有尾巴跟着,俺小心着呢。杨新说道。
打听到什么了?熊嘉尚递给杨新一个窝窝头,又将水瓢递过去,问道。
内间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苗圃正在做针线活。
这是苗圃用省下来的布料给儿子冯小可做得新衣。
下个月初十就是冯小可的生儿。
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苗圃猛然起身,她看向院子,却又坐了下来,低着头继续缝衣裳。
不一会,熊嘉尚推开陈旧的木门进来。
她看了一眼,看到水仙花同志还在低头缝衣服,但是,缝针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能够明白且体味到苗圃的紧张和担心心情,她的儿子谢文章在龙华牺牲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芳华日杂店确实是出事了。熊嘉尚说道。
针扎了手。
苗圃将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了一下。她抬起头,单芳华同志怎么样了?
单芳华同志被抓进了七十六号。熊嘉尚说道,组织正在想办法打探他的情况。
小,小,小可呢?苗圃结结巴巴问道,咬着嘴唇。
小可还在店里。熊嘉尚说道,暂时没事,不过
熊嘉尚停顿了一下说道,也只是暂时没事,因为有特务在暗中盯着店里,他们想要守株待兔。
她看着苗圃,水仙花同志,小可是一个好孩子,若非小可发出示警信号,后果不堪
设想。
她感慨着,继续说道,小可虽然年纪小,却能够做到临危不乱,这是一个好孩子。
我不希望这样。苗圃说道,声音很低。什么?熊嘉尚没听清。
我说,我说我不希望这样。苗圃提高声音,似是要发泄一般,我只想小可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泪水涌出了苗圃的眼眶,小可他爸爸去东北前对我说,要好好养大小可,我,我只希望他好好活着,健康长大啊。
水仙花同志,你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熊嘉尚看着苗圃,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
你这是冷血。苗圃抬起头,红着眼睛看若熊嘉尚,田螺同志,小可是我儿子,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无法体会到一个母亲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担心和无助,多么的绝望。
我能理解。熊嘉尚平静的目光看了苗圃一眼。
你不理解。苗圃摇头,泪水滴落。
冯嘉樟同志牺牲在东北,他是一位优秀的布尔什维克战士。熊嘉尚缓缓说道,我的丈夫谢天华也牺牲在龙华。
苗圃抬起头。
我们有一个儿子,他叫谢文章。熊嘉尚微笑着,似是陷入某种幸福的回忆,文章写的一手好文章,会吹口琴,他的字非常漂亮。
苗圃就那么的看着熊嘉尚,她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看到熊嘉尚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来,谢文章同志也牺牲在了龙华。
苗圃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孩子,你说的不对啊。熊嘉尚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真的。
苗圃感觉自己的手背有泪水滴下,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泪水还是田螺同志的泪水
因为她没有力气抬头去看熊嘉尚是否流泪了,她扑在了熊嘉尚的怀里,抽泣着。
三本次郎面色平静的听完荒木播磨的汇报。
三名手下联袂来拜访,荒木播磨主讲,菊部宽夫副讲,宫崎健太郎则间或补充两句。
课长,属下请求亲手处决陈州。荒木播磨刚刚汇报完,宫崎健太郎就迫不及待说道。三本次郎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他不禁摇头,宫崎这个家伙。
三本次郎知道,汪康年是不是陈州,或者说,汪康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宫崎健太郎对此也许都真的并不在意,这家伙只是纯粹的想要杀汪康年罢了。
证据。三本次郎没有理会宫崎健太郎,他淡淡说道。
课长,整件事的逻辑都已经非常清楚完备。荒木播磨急切说道,之前冈田大佐对这件事的判断有无法解释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说得通了。
程干帆在一旁闻言,心中暗自摇头。
荒木播磨这番话本身并无错处,却大大的不妥。
果不其然,听到荒木播磨这般说,三本次郎的脸色阴沉下来,荒木,我要的是证据。
只是靠猜测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