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茅医生既能够正常接诊,不引人怀疑,同时也可以将病患限制在极少数的范围内。强牺读牺
茅医生接诊过的病客中,常申义和另外一人值得怀疑,另外三名初步排除怀疑。
这五个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亲人或者朋友是医生,能够通过小道消息得知警察医院有这么一个精于眼部外科的专家。
但是,孙志杰和陶翠芳,这两个人的交际圈子没有这种消息渠道。
故而,程千帆此前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这两人是如何找到警察医院去做双眼皮手术的。
现在,疑惑解开了。
制大制枭
如此,进一步排除了孙志杰和陶翠芳是特工的可能性。
……
“这个姑娘对孙志杰的确是一往情深。”豪仔说道,“我告诉她孙志杰被绑票的原因,是因为她做双眼皮的时候被绑匪盯上。”
…“陶翠芳选择相信了这种说法,在这之后,基本上是问什么说什么。”
“有获得有用的情报吗?”程千帆手中把玩着一个鼻烟壶,随口问道。
这个鼻烟壶是他此前送给覃德泰的,这位中央巡捕房总巡长、国府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实际负责人窜逃后,巡捕房搜查了覃德泰的家。
如是,包括这个鼻烟壶在内的一些充公资产便落到了小程总的手里。
“眼科医生的年龄大约三十多岁。”
“医生的手腕上有一个不大的疤痕,像是烧伤的。”
“陶翠芳还说,这个医生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医生,衣服洁白的如同雪花一般。”
程千帆微微颔首,示意豪仔继续说。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在迅速消化这些情报。
“医生的书桌上有一本书,看起来似乎是经常翻看。”豪仔说道,“书名我让陶翠芳写下来了。”
程千帆接过豪仔递过来的记录本,翻开看:
&nbbsp;朝花夕拾。
“周樟寿的书?”程千帆微微错愕。
“帆哥,这人是谁?”豪仔立刻问道,“有问题吗?”
“说了你也不认识。”程千帆说道,他微微皱眉,总觉得在这么一位怀疑为日特的重点人物的书桌上出现周樟寿的书,多多少少会感觉有些别扭。
当然,他也知道,周樟寿先生的作品在日本国内也很受欢迎,一些日本文人对周樟寿先生也是颇为推崇。
即便是日本人,也有一部分人喜欢收藏和阅读这位先生的书。
似乎是不足为奇。
但是,他的心中依然觉得有些违和。
“我交代你的那句话,你问了没?”程千帆问豪仔。
“问了。”豪仔点点头。
组长特别交代他,要询问陶翠芳对整形医生第一印象是什么。
“干净!”豪仔说道,“陶翠芳说,这个医生特别注意卫生,用陶翠芳的话说,就是衣服都白的像是雪花。”
“除此之外,这个医生还特别喜欢洗手。”
“洗手?”程千帆心中一动,问道,“用消毒水洗手?”
“是的!”豪仔惊讶的看了组长一眼,“按照陶翠芳所说,医生在给她诊治完毕后,用消毒水不停的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据她所说,孙志杰有一次跑回去向医生问医嘱,不小心碰到了医生的手,医生很生气,呵斥了孙志杰,在孙志杰道歉的时候,医生就又拿起消毒水,反复洗手。”豪仔停顿一下,继续说道。
这人有洁癖!
程千帆立刻得出判断。
他第一次知道洁癖这个词,还是在东亚同文学院就读之时。
他的学长,日本学生中的领袖影佐英一非常讲卫生,有时候一天洗几十遍手,据说影佐学长的床铺每天都有学弟轮流帮忙清洗,保证做到一尘不染。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听到有人用洁癖这个词来形容影佐英一。
强牺读牺。这个神秘的整形医生必然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且在程千帆看来,此人的洁癖程度和影佐英一不遑多让。
看着程千帆陷入沉思,豪仔挠挠头,说道,“帆哥,陶翠芳倒是配合,但是,她的口供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用。”
说着,他首先道歉,“也许是我有些东西没有问道。”
程千帆看了露出不安之色的豪仔一眼,摇摇头,“这个女人基本上是被你唬住了,被你牵着鼻子走,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他拍了拍豪仔的肩膀,“这些口供很有用。”
听到程千帆这么说,豪仔立刻高兴起来,对于组长,他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敬和无比强大的信心。。
巡长说陶翠芳的口供很有用,那便是真的很有用,他没有看出来不足为奇,组长比他厉害多了。
“你的提问问题围绕着医生,陶翠芳没有怀疑什么?”程千帆问道。
“我告诉那姑娘,怀疑另外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