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在意了。
这边刚刚在刺杀汪填海一事上面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这边军统所掌控的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暨堂堂国军少将,竟然带领数万人马投日叛国,这两件事任何一件事都是极为恶劣的,现在两件事碰在一起了,即便是局座素来受领袖信重,此番也是极为难受的。
戴春风接到上海特情组电文,得知何兴建可能投日叛国这么大的事情后,没有即刻去向领袖汇报,而是先去电上海,令军统上海方面的力量行动起来。
一是彻查此事,弄清楚事情真相,二是有所行动,希望将损失和糟糕影响降到最低。
此些操作,属于官场惯例:
急匆匆去向老头子汇报,然后老头子必然勃然大怒,然后一问三不知。
事情有了处理之后,再向老头子汇报,即便是老头子依然是会勃然大怒,但是,询问起来,最起码有了处置措施。
此外,事情不在于真的做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有了一定的基础后,可以说成什么样子,戴春风甚至可以对老头子说重庆这边一直在对何兴建保持警惕,并且是有所防备和行动的,只可惜此人叛国之心坚决,狼子野心。
总之是何兴建铁了心当汉奸,以至于戴春风的所有安排都无法发挥作用:
&nnbsp;如此的话,戴春风顶多是事情没有做到位,不够果断,没有能够提前拿下何兴建,但是,却也减少了识人不明和失职的罪过。
此外,届时局座或可以再度夸一夸程千帆,这位小老乡是上达天听的,老头子对程千帆颇为欣赏,此也可为戴春风转移一些压力。
……
“局座,盛叔玉那边……”齐伍想了想,开口道。
“令盛叔玉同程千帆精诚合作,务必查清楚此间事真相。”戴春风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告诉盛叔玉,他受程千帆暂时节制,若有分歧,以程千帆的意见为主。”
“局座想的很周到。”齐伍点点头,“盛叔玉毕竟离开上海多年,不如千帆熟悉上海,更何况,千帆在日本人那边的消息更灵通。”
“另外,电告盛叔玉,切不可向上海站方面透露任何有关肖勉之情况,若有违,家法从事!”
“是!”齐伍点点头。
……
浦东。
忠义救国军第一纵队暨副总指挥何兴建的防区范围,这是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太小的村庄。
不过,此时此刻,村庄一片废墟,狼藉遍地,不少房舍被大火烧成了白地。
“大哥,过不去。”阿元弯着腰,从一堵断墙后面小心翼翼的跑来,“前面道路被叛军封锁了。”
是的,叛军!
在阿元的口中,这些前几日还是一同抗战打鬼子的袍泽,此时已经是叛军,是汉奸了。
卢兴戈带了这一小队人马于数日前来到何兴建所部的防区,何部热情接待了军统上海站来的袍泽。
正是这热情接待,令卢兴戈起了疑心。
他和何兴建的关系可不是那么融洽的,去年下半年,日寇进犯何兴建的防区,何兴建丢掉了松江百姓,一路逃窜,最终导致大批百姓被日寇泄愤屠杀。
义愤填膺的卢兴戈便告了何兴建一状。
最终,上峰经过调查,以查无此证,以或有百姓死伤,此笔账乃是日寇血债,及军队作战并无定式,无法十全十美之语,将此事轻轻揭过。
以何兴建的能力和手腕,自然查到了是卢兴戈秘密告了他一状。
此人嚣张跋扈,此次卢兴戈再度来到忠义救国军第一纵队,何兴建岂会给卢兴戈好脸色。
故而,何部的热情接待,即刻便令卢兴戈起了疑心。
再联想到军统上海站此前派往何部的人手人间蒸发了,卢兴戈疑心更大。
很快,敏锐的卢兴戈便意识到他们一行人被何部暗中监视,乃至是形同软禁了。
正是这份警惕,救了卢兴戈等人一命。
在何兴建命令手下士兵抓住卢兴戈等人送给日本人当见面礼志时,卢兴戈带人突然动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成功突围。
不过,也仅仅是突出了里面的包围圈,随后面对何兴建派来的追捕武装,卢兴戈等人且战且逃,东躲西藏,最终被困在了这个在战火中毁掉的村庄。
……
“节省子弹。”卢兴戈低声吼道,“等天黑,天黑以后再想办法突围。”
他带来的这支小股武装只有不到二十人,不过,却都是卢兴戈的亲信手下。
且卢兴戈平素治军甚严,众人枪法不俗,战斗力不弱,且突围之时,卢兴戈早有计划,下令突袭后及时收缴了对方的枪弹、手榴弹,再依托地形节节抗击,竟然挡住了叛军一个连的搜捕围攻。
“大哥,我刚才还看到一个人。”阿元说道。
“谁?”
“赵长庚。”阿元说道,“我看到赵长庚陪着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