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健太郎的肩膀,“聪明的家伙。”
“属下素来愚钝,能有些许进步,都是课长辛苦教导。”程千帆毕恭毕敬说道。
三本次郎哈哈大笑,越看宫崎这个家伙越是喜欢。
刘波叛国,这件事主要责任在影左英一,或者更进一步说是在当时负责特高课事务的影左祯昭的身上,他三本次郎身上的责任很小。
这种情况下,他倘若能够挖出刘波安插在帝国内部的奸细,这将是大功一件,更能凸显他三本次郎的能力不凡。
……
安排了调查水谷内优二的事情后,三人讨论的焦点问题则回朔、集中在了红党是如何将这一批死硬仇日分子运出上海这个话题上。
哗啦。
三本次郎一把拉开了猩红色的帷幕,露出墙壁上悬挂的军事地图。
“水路各码头、管网,都有蝗军士兵把守,其中在几个重点离沪卡口,更是有帝国官兵重兵布防,我特高课、乃至是宪兵队那边都有安插人手在此。”荒木播磨拿起指挥棒,在几个重要的码头关卡的位置点了点。
&nb/>“陆路交通方面。”荒木播磨继续说道,“其盘查力度比之水路交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着,荒木播磨摇摇头,“属下实在是无法想象红党是如何将这些人运出上海的。”
三本次郎盯着地图看,表情阴沉。
程千帆也是表情无比严肃的盯着地图,露出皱眉思考姿态。
他看似是在皱眉思考红党是如何带人离开上海的,实则是贪婪的观摩这份地图。
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的地图,绝对是日本驻上海各机关中最机密的军事地图之一。
在这份地图上,日军各关卡、哨卡的位置,兵力,乃至是重点关卡的巡逻线路,都有较为明显的标记。
可以说,这张地图上标记的这些情报,是我党以及重庆军统、中统牺牲很多人都无法搞到的极具作战价值的情报。
“宫崎君,法租界现在是仇日分子藏污纳垢之所,你对法租界的情况最了解,你且说说看。”三本次郎点了宫崎健太郎的名字。
“属下今天从法租界来公共租界,通过关卡的时候有注意到蝗军士兵盘查过往行人非常严格。”程千帆摇摇头,面上是不解之色,“属下也无法理解红党是如何运动大批人员过关卡的。”
他走上前,表情严肃,煞有介事的盯着地图仔细看了看,“这些人不是农夫、小商小贩,他们是有着一定的知识水准的仇日分子,且年龄应该不算太大,如此的话,这么一大批年轻男女若要通过关卡,不可能不引起帝国勇士们的注意的。”
是啊。
宫崎健太郎说得对啊,这也正是他们所困惑之处。
“抓住濑户内川,从这个可耻的叛徒的嘴巴里,我们便能够获得所有答桉了。”三本次郎沉着脸,冷冷说道。
“哈依!”
“哈依!”
……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一起从课长办公室离开后,两人来到天台抽烟、密谈。
“汪康年有没有什么异动?”程千帆关切询问。
“很老实。”荒木播磨接过好友递过来的香烟,点燃了,抽了一口说道。
他知道宫崎健太郎一直非常关注汪康年的动静,宫崎君先后杀死了丁乃非和小四这两名汪康年最器重的手下,最重要的是,按照他的分析判断,小四极可能是红党王牌密码专家蝴蝶花,一位密码专家的死亡,即便是对于帝国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更遑论人才贵乏的红党了。
倘若汪康年果然便是红党王牌行动高手陈州,那么,汪康年悲愤之下是极可能对程千帆作出报复举动的。
“不应该啊。”程千帆微微皱眉。
“是啊,不应该啊。”荒木播磨也是皱眉。
汪康年是陈州,小四是蝴蝶花,此两个推测若是属实的话,汪康年不可能这般沉默的。
“荒木君,会不会你我的推测有误?”程千帆说道,然后他自己则是先摇头了,“不太可能,荒木君的那番分析,逻辑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荒木播磨的分析结论可谓是近乎完美的解释了很多疑点。
可以这么说,汪康年是陈州,小四是蝴蝶花,这个分析结论一下子填补了特高课正在调查的多起悬桉的空白,可谓是答桉。
“除非……”程千帆露出思考之色,他轻轻抽了一口香烟,然后弹了弹烟灰,“汪康年比我们所想象的更加隐忍,或者是他的上级向他发出严令,令他不可轻举妄动。”
“蝴蝶花的死,对于红党是莫大的损失,但是,红党却选择了暂且忍耐,没有任何动作。”荒木播磨得了好友那番话的启发,快速转动脑筋,思忖说道,“红党的忍耐,不是因为他们惧怕蝗军、不敢报复,更何况从表面上来看,杀死小四的是程千帆,他们并不知道宫崎君你的真实身份。”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