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程千帆也是喟然长叹,“正是因为有陈部长这样的国之柱石,为了中华奔走、殚虑,家国幸甚,民族幸甚呀。”
“贤侄这话说到老夫的心坎里去了。”陈专闻言,大喜,忽又表情愤慨,“我等值此危急时刻,临危受命,拯救国家和民族与水火之中,却惨遭误解,背负骂名,实在是痛煞老夫了。”
“陈部长哪里老了?”程千帆微笑说道,“您老人家老当益壮,我可是听说了,您老又准备纳一房呢。”
“哈哈哈哈。”陈专哈哈大笑,“牧斋公当年一枝梨花压海棠,老朽岁年迈,却也愿意效仿古人。”
程千帆亦是哈哈大笑,一老一少两个以性好渔色著称的男人相视一眼,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程千帆再请陈专留步,应下了数日之后的宴会之约,彬彬行礼后离开。
……
“父亲,程千帆只是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一个小小的副总巡长,您贵为外交部长,行通万国之使命,又何必对这样一个小喽啰如此?”陈文涛过来搀扶陈专回正堂落座,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小小的副总巡长?”陈专看了儿子一眼,“是啊,一个小小的副总巡长自然不在总务司司长的法眼之内。”
“父亲,儿子若有看不透的地方,您指点一二便是,又何必这般冷嘲热讽与我?”陈文涛苦笑一声,说道。
“你可知道,在这个法租界,我这个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说话,也不如他程千帆这个小小的副总巡长有用?”陈专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表情严肃说道。
“父亲何必自谦。”陈文涛摇摇头,“且不说您乃是北洋重臣,备受友邦尊重,便是儿子我这个总务司司长,也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更是备受各界朋友敬重,便是……”
陈专看着一脸傲意、自得的儿子,脸色极为难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打断了陈文涛的洋洋之语:
“便是,便是,便是——你吃屎长大的!”陈专气急,污秽之言脱口而出,恨恨骂道。
“实权!实权!我说了多少遍了,有权,有势,说话才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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