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磨冷冷的目光,他急忙解释,“我只是在招待所附近逛了逛。”
“逛什么?”荒木播磨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来上海,我想要体验一下上海女人的不同。”中谷内刚一说道,“我去向哨兵询问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在哪里。”
“首先,对于谷口教授的遇难,我们也非常难过。”荒木播磨对八目昌二说道,“对于教授遇刺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八目昌二面色悲伤,“我直到现在还依然无法接受老师已经遇害的事实。”
“晴子是我的未婚妻,老师对我们两个就像是对待子、媳一般。”八目昌二低着头自言自语,“虽然老师对我很严厉,但是,我知道,他这是以对儿子一般严厉要求来对待我。”
荒木播磨从八目昌二这里也没有问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挥了挥手让八目昌二离开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令他记在心中:
八目昌二是谷口宽之的随行人员、学生、助理等人中,对于他的死亡表现的最悲伤的那一个。
然后,荒木播磨就从接下来要问讯的总领事馆工作人员暨负责接待安排谷口宽之一行人的坂本良野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
“八目昌二和晴子是未婚夫妻关系。”
“不过,我曾经看到八目和晴子发生激烈争吵。”坂本良野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两人争吵的原因,似乎是因为谷口教授经常喊晴子去给他按摩、调理身体。”
荒木播磨精神为之一振,他看向坂本良野。
坂本良野点点头,意思是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当然,这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许未必准确。”坂本良野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宫崎君,节哀顺变。”三本次郎走上前,拍了拍宫崎健太郎的肩膀。
在说出谷口宽之是在上海遇刺身亡的消息的时候,他的目光便紧紧锁定了宫崎健太郎。
震惊、不敢相信、再到震惊,最后是悲伤、痛苦和不解交杂的神色。
三本次郎从宫崎健太郎的表情中读到了这些情绪变化。
此外,他前面说出谷口宽之遇刺的时候,故意没有提及遇刺地点。
而宫崎健太郎下意识的以为谷口宽之是在天津遇刺的。
从头至尾,三本次郎隐蔽的布下了多个试探的坑,宫崎健太郎的表现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疑点。
他在心里得出了判断。
这并非是三本次郎对宫崎健太郎产生了某种怀疑,只是他突然意识到今村兵太郎那边竟然没有及时向宫崎健太郎告知谷口宽之遇刺的消息,这令他觉得奇怪
因为这种奇怪,他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发散性的联想,继而突发奇想的对宫崎健太郎进行了试探。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试探,无关于信任。
怀疑一切,这种思维是他思考问题的基本准则之一。
这种怀疑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下意识的反应,并不说明对方出问题了。
另外一种是三本次郎确实是对某人某事产生了怀疑。
当然,迄今为止,三本次郎对于宫崎健太郎只是下意识的试探反应,实际上他对于这个手下还是非常满意的。
甚至于可以说,宫崎健太郎是三本次郎这些年所遇到的对他最忠心,最赤诚满满,最满意的手下。
“振作起来,宫崎君。”三本次郎说道,“悲伤是最没用的,你要将这股悲伤转化为动力,抓获杀害谷口教授的幕后真凶,以此来告慰谷口教授的在天之灵。”
“虽然因为老师对我很严厉,我此前和他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但是,此时此刻,只有失去了我才懂得应该珍惜老师对我的这种严厉,这是他对我的期待。”
程千帆说道,他眼眶泛红,他抬起右手,揩拭了鼻涕,不过还是有些鼻涕到了喉咙里,他直接咽下去了。
看着宫崎健太郎悲伤的样子,听得他的这番话,三本次郎心中暗暗点头。
对于谷口宽之的死,他心中是有一丝遗憾的,不过,要说多么悲伤却并没有,他遗憾的是帝国失去了一位著名的学者、人才。
而宫崎健太郎的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和悲伤的态度,令他感到欣慰:
宫崎是重感情的人啊!。
“对于谷口教授遇刺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三本次郎问道。
程千帆抬起头,表情似是有些茫然。
“巴格鸭落!”三本次郎终于是没忍住,一拍桌子训斥说道,“宫崎健太郎,你这个懦夫!振作起来!”
“哈依。”被课长痛骂的程千帆终于恢复了一些清醒。
他看着三本次郎,“课长,我对于老师遇刺这件事,目前所了解的情况都是从课长你这里得知的。”
说着,他摇摇头,“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