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一把毛瑟手枪和备用弹匣,递给了范畦,“这把枪你拿着。”
“是。”范畦赶紧接住短枪,心中无比高兴。
虽然这里是法租界,不是日占沦陷区,但是,手上没有家伙,总觉得心里虚得慌,现在有了这把枪,他的胆气也壮了不少。
看着高兴之下的范畦下意识的又要去摸脸,宋甫国训斥了一句,“不要老去摸脸,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痦子没了,不太习惯。”范畦无奈说道。
“查到什么没有?”三本次郎给风尘仆仆的丰川木人倒了一杯红酒,问道。
“暂时没有。”丰川木人坐下来,喝了一小口酒,有些疲惫的摇摇头。
他抵达上海后,就立刻来见了自己的老朋友三本次郎,告知对方军统香港站副站长暨前特务处上海区情报科科长宋甫国可能潜回上海之事,请三本次郎帮忙抓捕此人。
三本次郎自然乐意帮忙,虽然情报是丰川木人提供的,这位老朋友甚至从香港亲自来到上海运作这件事,但是,动手抓人的毕竟是特高课,抓到宋甫国这条大鱼,特高课也是有不小的功劳的。
丰川木人推测宋甫国来到上海后会潜入更加安全、易于躲藏的租界,判断这一行人会从码头上岸,然后通过距离码头最近的外白渡桥进入租界。
三本次郎对于这个分析是表示认可的。
故而日军外白渡桥哨卡突然加强了对过往行人、车辆的盘查,只是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宋甫国一行人的踪迹,倒是顺手抓了几个疑似仇日分子。
“那个范畦”三本次郎说道。
“我并没有见过那个范畦,不过,手下人汇报说范畦的左脸下方有一颗痦子。”丰川木人皱眉说道,“抓了几个脸上有痦子的,不过,经过审讯后,暂时并未发现范畦的踪迹。”
“有没有可能,他们并没有通过外白渡桥过关,而是通过别的地方进入租界?”一旁的荒木播磨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分析。
“杰斯菲尔德桥?”三本次郎皱眉思索。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中央巡捕房。
总巡长办公室。
“千帆,你与日本人关系比较好,这件事便由你去和日本人交涉了。”金克木微笑说道。
小程总便看了金总一眼,“金头儿,不知道话,会觉得你这是骂我亲日呢。”
“瞎想。”金克木哈哈大笑。
对于日本人突然加强了对进入租界人群的盘查,特别是在外白渡桥卡口严密盘查、搜身,法租界当局和公共租界当局都很不高兴,今天开的巡捕房高级别会议便是主要讨论这件事。
最终租界当局形成的决意是:
强大的法兰西对于日本人的行为非常愤怒,认为这是对于欧罗巴第一强国的挑衅和不尊重行为,法租界当局对此是零容忍的。
不过,鉴于上海的和平局面来之不易,租界当局不愿意激化矛盾,本着大国姿态,租界当局愿意放松对于在租界活动的日本人的限制,以主动的姿态缓和紧张局势,同时和日本方面进行交涉,请他们予以同步对待。
金克木便安排和日本人关系亲近的程千帆负责和日本人进行交涉。
这也正是法租界当局同意程千帆这么一个对日态度较为亲近之人出任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的初衷,有小程总在,法租界当局和日本人之间便有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和认可的沟通和缓和渠道。
离开总巡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程千帆摇摇头,冷哼一声。
面对日本人愈发强势行为,法国人、英国人却不敢强硬对待,反而是主动先示好日本人,然后在谋求日本人可以同等对待。
强大的欧洲最强国度法兰西,强大的日不落帝国,啧啧。
程千帆冷笑不已,现在他便经常以类似事件调侃皮特,皮特便会以日本人是小丑、强大的法兰西自然是不惧和日本人开战的、只是出于和平考虑才处处忍让等等言语来回应。
每当这个时候,宫崎健太郎的内心便会非常愉悦,每每去拜见三本次郎或者是今村兵太郎的时候,便谈及此事以兹为乐事。
说道皮特,琳达带着孩子回法国马赛了,这家伙伤心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和一位尼德兰商人的妻子搞在一起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上的电话响了。
程千帆接起电话,听了一句后,态度立刻恭敬,“今村先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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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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