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特工的,如此不仅仅能向他揭开此神秘特训班的真正内情,运气好的话,也许通过此人能够挖出一串特务处中层骨干军官。
一个死掉的,且是曾经投靠帝国,后来被特务处除掉之人,冈田俊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送‘唠叨’先生去休息。”冈田俊彦面带笑容,“武田,你去帮‘唠叨’先生检查一下身体,他处理一下伤口,不要吝惜药物。”
“哈依。”
两个宪兵过来,搀扶着‘唠叨’离开。
“‘唠叨’先生,你的真名是?”冈田俊彦突然问道。
“罗道星。”‘唠叨’有气无力说道,“罗成的罗,道士的道,星星的星。”
……
这一天傍晚,唐筱叶独自一人来到萍姨的住处找她。
她已经将萍姨请她帮忙营救白飞宇的事情向组织上进行了汇报。
组织上即刻去调查,打听到的消息是麦兰巡捕房确实是关了一个叫做白飞宇的人。
白飞宇是在码头向工人们宣传抗日的时候被巡捕逮捕的,很显然,这是一位爱国青年,应该救。
组织上很快做出指示,要求唐筱叶答应萍姨的请求,帮忙去找程千帆疏通,营救白飞宇。
已经是天色将黑未黑之时。
唐筱叶先是看到了忽闪忽灭的火光,然后才看到了在屋子里的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抽烟的萍姨。
唐筱叶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听到萍姨说,她此前也找过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华人探长赵枢理来营救白飞宇。
所以,这个女人实际上是双管齐下的方式营救白飞宇。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萍姨解释说道。
“我漂亮吗?”她问唐筱叶。
唐筱叶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萍姨很漂亮,确切的说是一个很妩媚,很有味道的漂亮女人。
“这年头,长得漂亮不是什么好事情。”萍姨纤细的手指动了动,烟灰掉落,她苦笑一声说道。“我花钱找了赵枢理帮忙,事情进展的却并不顺利,我一开始认为是钱不到位,后来才意识到是人没到位。”
唐筱叶一开始没明白,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卑鄙无耻。”她骂道。
……
“课长。”宫崎健太郎皱眉说道,“您口中的这个狡猾、卑鄙的方木恒,是我知道的那个方木恒?”
“你说说,你所知道的方木恒是什么样子的?”三本次郎反问。
“因为要假扮程千帆,影佐君搜集了不少关于程千帆的资料,程千帆和方家乃是世交,据说程千帆的父亲和方国华是至交好友。”
“考虑到方家对于程千帆可能是较为熟悉,故而,影佐君命令我尽量疏远方家,以防被其差距到‘假程千帆’,同时也搜集了关于方家的情况。”程千帆说道,“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方木恒确实是仇视帝国,不过,这个人容易头脑发热,做事情比较冲动。”
说着,他摇摇头,“后来我也和方木恒有过偶尔几次接触,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也正是如此,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看似鲁莽冲动之人,竟然是课长口中的阴险、卑鄙、狡猾之善于伪装的家伙。”
“或许这正是这个人的狡猾之处。”三本次郎表情严肃说道,“汪康年一直坚信红党王牌特工‘陈州’还活着,并且邹凤奇被杀之事,便是‘陈州’所为,如若果真如他所判断这般,那么,对于我们来说,‘陈州’将会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若是果真如此,‘陈州’能够躲过国府的一次次搜捕,甚至‘活跃’到现在,作为‘陈州’的智囊的方木恒,确实是应该是极为狡猾奸诈之辈。”程千帆微微皱眉说道。
然后,他似乎有些不甘心,说了句,“属下还是觉得有些牵强了,这毕竟都只是汪康年的推敲。”
“巴格鸭落!”三本次郎脸色一变,呵斥说道,“我知道你和汪康年关系恶劣,但是,宫崎,请不要将私人恩怨掺杂到工作中,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汪康年的猜测可能性有多大?”
“哈依!”程千帆露出尴尬之色,微微鞠躬,随后抬起头说道,“客观的说,汪康年所分析的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是,并不能完全排除。”
“你要明白一点。”三本次郎看着程千帆,冷哼一声说道,“最了解中国,最了解上海的不是我们,恰恰是汪康年这些人,党务调查处的人是最了解红党的,甚至他们也非常了解他们的竞争对手力行社特务处。”
“莪知道和汪康年矛盾很深,但是,我最后一次强调,这个人很有能力,你不能再去动他。”三本次郎说道。
“可是,我听荒木君说,汪康年有异心,心中依然想着重庆那边,对帝国并不忠心。”程千帆说道。
三本次郎便露出略愤怒的表情,他生气的不仅是宫崎健太郎的顽固态度,更是因为荒木播磨竟然把这些事都说给宫崎健太郎听了。
“课长。”程千帆见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