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亚和平促进会的生意了。”老黄说到。
新亚和平促进会在思乡作恶,为日本侵略者收购、供应战争所急需的大米、棉花以及煤炭等军用物资。
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新亚和平促进会的生意越做越大,张笑林也是在其中大发国难财。
生意越做越大的张笑林,开始意识到那位小程总的玖玖商贸是一个难缠的竞争对手,流氓习性极重的张老板便下了黑手,‘搞出了这么一出’!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被新亚和平促进会扣上了和仇日分子有瓜葛的帽子,倒真是要遭了大难的。”程千帆冷冷说道,“只不过,这一次我要狠狠地掰下这个狗汉奸组织的两颗牙!”
是的,扣上‘仇日分子’或者是‘同情仇日分子’的‘罪名’,新亚和平促进会以此掠夺财产,欺压百姓,乃至是一些颇有家财的乡绅,也是被他们巧取豪夺,苦不堪言。
“趁着这次机会,和新亚和平促进会闹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程千帆思忖说道。
老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在敌人内部,朋友多是好事。
不过,有些时候,仇家多,也自有妙处。
“随着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盯上这块肥肉的人必定越来越多。”程千帆喝了一口米酒,咂吧咂吧嘴巴,“小程总的恶名,可止小儿夜啼,对于某些人而言,却似乎并没有放在眼中。”
“那是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最重要的是没有吃过你的苦头。”老黄笑着说道。
“怎么说的我好像是阴险狡猾、心狠手辣的恶霸似的?”程千帆吃着小鱼干,吐出一小截鱼骨,说道。
“难道不是吗?”老黄反问。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所以,你放出那句话,便早就判断出张笑林会大怒,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张笑林的反应,基本上算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吧。”程千帆点点头,“这个人要面子,必须想尽办法保住邵二,甚至还想着好好收拾一下我,以展现他青洪帮大佬的威风呢。”
“也许,在张老板的眼中,我也许是正好是一个送上门的好立威的对象呢。”程千帆冷冷一笑,说道。
在十多年前的时候,张笑林便是与黄景荣、杜庸生齐名的上海青洪帮大亨了。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三人成为了常凯申屠杀革命志士的帮凶。
南京国府成立,三人更是彻底投靠南京国府,甚至还同王柏林、杨湖、程群等人结为盟兄弟,势力进一步膨胀。
三人更是用搜刮、诈骗来的钱财投入到银行、企业、赌档、烟馆等‘实业’,从流氓大亨一跃成为企业家与银行家。
法租界当局甚至一度任命张笑林为法租界华人纳税协会会长。
国府大员孔院长、宋国舅来上海,甚至也时常来拜会张笑林。
此乃是张笑林在上海滩最风光的时刻。
不过,张笑林出身社会底层,粗鲁无文,为人吝啬。
其手腕远不如比他资历浅、年轻不少的杜庸生。
张笑林的一些门徒纷纷转投杜庸生,张笑林的势力大大削减,这令他极为震怒和难堪。
此外,杜庸生积极向常凯申靠拢,也赢得了来自国府的青睐。
这令张笑林十分忌惮且深深妒忌,随着他的影响力和地位的进一步下降,此人和杜庸生以及黄景荣的矛盾,以及和国府的裂痕逐渐加大。
这是一个曾经志得意满、又一度失意、现在又靠着日本人抖起来的流氓大亨。
这样一个人,内心将会极度敏感。
来自青帮‘后辈’、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小程总的挑衅,将极大的触怒和刺痛张笑林那敏感的神经。
张笑林必然要做出反击。
而贪婪、意气风发的小程总自然更不会坐以待毙。
“这一次必须快准狠,斩断伸过来的这双手。”老黄表情严肃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程千帆嘴角一扬,点点头。
他的黑市生意,赚钱不是最大的目的,最重要的是这条黑市交易、运输线路!
随着上海日伪政权的成立和完善,日本人也将能够最大程度的腾出手来扫荡周边抗日武装。
如此,程千帆手中所掌握的这条秘密运输渠道,这将是艰苦卓绝、与敌浴血奋战的新四军、我党抗日游击武装的生命线!
……
虹口区。
上海特高课秘密驻地。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方木恒很可能是红党王牌特工‘陈州’的手下?”三本次郎露出沉思之色,问道。
汪康年点点头,“是的,课长阁下,我刚才已经向您汇报了我的分析,还有这些年发生的一些关于‘陈州’的案件。”
停顿一下,汪康年清了清嘶哑的嗓子,说道,“如此,属下便发现,很多当时看来难解的谜题,竟然似乎都能找到较为合理的解释了。”
“譬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