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健太郎这个时候不会去顾及什么,对于这个日本人来说,长友寸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若是他没有去关注茅岢莘,这反而会是一个不合理的地方。
具体到每一个人,行事的方针都不一样,要灵活、合理。
“帆哥,你刚才为什么直接点出来外面有人,还直接呵斥周恒?”浩子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是了解帆哥的,以帆哥平素的谨慎,刚才应该会假装不知道外面有人。
“想不明白?”程千帆笑了笑,说道。
李浩摇摇头。
“李浩,立正!”程千帆面容一肃,冷冷说道。
李浩啪的一声站好,立正。
“稍息,现在明白了吗?”
“报告程副总巡长……”李浩敬礼,然后他的神情微变,看向程千帆,“程副总巡长,属下明白了!”
……
房门被轻轻推开。
白若兰拎着一个保温盒进来。
程千帆抬头看,和白若兰四目相对。
白若兰美丽的眼眸中难掩疲色,她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已经醒来的丈夫,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帆哥,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李浩说道,又和嫂子打了声招呼,离开了病房。
白若兰来到病床边坐下,握住了丈夫的手,有些用力,她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程千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程千帆便轻轻拍打妻子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若兰不说话,只是低低抽泣,好一会,她抬起头。
程千帆轻轻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下次不许丢下我。”白若兰说道,“便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好。”程千帆微笑着,点点头,他的心中满是愧疚,他能够想象过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于柔弱的妻子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白若兰轻轻拍打了一下丈夫,她自然知道他这话是在哄她,便是再有下次,丈夫依然会独自面对危险,并且提前将她们保护的很好。
程千帆便假作是被打在了伤口上,疼得叫了一声。
看着白若兰心疼的、手忙脚乱的查看伤口,他开心的咧嘴笑。
“不理你了,捉弄我。”白若兰生气了。
不一会。
“我饿了。”程千帆说道。
白若兰哎呀一声,从床头柜上拿过保温盒,倒了一碗粥,一只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轻轻搅动瓷勺,檀口微张,轻轻吹气。
“我刚才去食堂,让师傅煮了瘦肉粥。”白若兰轻轻吹着勺子里的肉粥,自己尝了一小口,还有点烫,又吹了吹,“来尝尝。”
程千帆便张大嘴巴吃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白若兰问道。
“没比烧的好。”程千帆一脸嫌弃。
“瞎说,这可是食堂大师傅亲自出马熬的粥。”白若兰嗔了一眼,却是嘴角上扬,眉眼都是喜意。
……
“阿胡,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卢兴戈偷偷将燕畅救出去了?”陆飞面色不善的看着阿胡,问道。
“陆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演戏了。”陆飞面露凶光,“定然是卢兴戈得知燕畅被关在医院,早就提前安排人将燕畅救出来了,然后故意给老子来了这么一出,想要看老子出丑。”
阿胡惊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飞竟然会如此想,“陆组长,天地良心,我刚把燕畅兄弟被抓的事情告诉了组长,组长就去找站长了。”
“真的?”陆飞枪口指向阿胡的脑袋,“此事事关重大,敢骗我,老子毙了你!”
“陆组长,卢组长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卢组长一心抗日,心中只有抗战大计,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乱来的。”阿胡急的跳脚,说道。
他觉得陆飞的脑子是被驴踢了,竟然怀疑这是卢组长故意戏弄他。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卢组长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卢组长是这样的性格,他也不敢的。
拿行动大事来开玩笑,卢组长有几个脑袋够上峰砍的?
陆飞沉默了,他仔细思考,卢兴戈确实是如同阿胡所说这般人,这个家伙是军人出身,极为注重军规军纪,确实是不像是如此荒唐、乱来之人。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此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实在是大失水准。
都怪卢兴戈这个王八蛋!
陆飞心中骂道,他自讨自己素来本事不凡,自然不会如此糊里糊涂,都是被卢兴戈那瘪犊子玩意气的。
既然不是卢兴戈安排人营救的燕畅。
那么,会是哪一方人马做得?
党务调查处?
不可能,且不说他们去年被日本人几乎一锅端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了,便是他们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去营救特务处的人,那帮鳖孙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