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哭泣喊道,“阿爸,阿爸。”
汪康年扭头看向童学咏,“一!”
“畜生不如!”童学咏嘶吼着,骂道。
“二!”汪康年冷冷说道。
“有种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童学咏用力挣扎,喊道。
“三!”汪康年轻声说道,他用枪管碰了碰小囡的小脸,叹口气,“真是一个惹人怜的小囡囡,可惜了。”
“我说!我说了!”就在这个时候,童学咏声嘶力竭的吼道。
“名字,职务。”
“童学咏,上海红党南市交通站交通员。”
“你是上线是谁?”
“没了。”
“什么意思?”
“死了,前天早晨我的上线上街买东西,经过鬼子哨卡,被打死了。”
“为什么被打死的?”汪康年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童学咏冷笑一声。
“说。”
“据说是练枪。”童学咏咬牙说。
小四在汪康年的耳边低语一番:确有其事,有一个哨卡的日军收到家乡来信,心情不好,喝醉后随意射击路过市民,打死打伤多人。
汪康年便啧了一声,随意射击,竟然打死了一个红党,红党这一年多以来发展势头惊人啊。
“童先生,这么说你是毫无价值的了。”汪康年皮笑肉不笑说道,说着不怀好意的看向童婷婷。
“一个叫苗圃的女人,在檀香山路电报厅做接线员。”童学咏咬着牙,面容痛苦说道,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汪康年闻言,大喜。
“给童先生安排一个单间,给他治疗伤势。”汪康年吩咐说道,“将婷婷小姐安排在隔壁单间,好吃好喝送过来。”
“我的婷婷不是资本家小姐。”童学咏突然开口说道。
“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汪康年微笑说道。
童学咏长长地叹了口气,闭口不言,看向自家小囡,眼眸中有疼爱,还有无限的痛苦。
汪康年不再理会童学咏,他朝着小四点点头,“准备车辆。”
“大哥,檀香山路是法租界。”小四提醒说道。
“直接抓人,抓了人就走。”汪康年缓缓地说到,“谁敢拦截,直接开枪。”
说着,他看着众手下,“以前我们在党务调查处的时候,不敢得罪法国人,现在,我们现在有日本人撑腰,法国人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旁边暂时还被绑着的童学咏,冷哼一声,露出讥讽之色。
随后却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长叹一声。
汪康年没有理会童学咏,他有些嫌弃的将自己手中的南部手枪递给小四。
小四接过手枪,打开保险。
汪康年活动了一个脖颈,“出发!”
程千帆翘着二郎腿,他的手中把玩着一个高脚杯,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
似乎是在盯着舞池里的某个漂亮妩媚的女子。
又似乎是没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只是在思考。
这是檀香山路的维纳斯舞厅。
舞厅不大,和百乐门歌舞厅自然没法比。
不过,胜在精致。
舞厅的老板是一个奥地利犹太商人,此人颇有生意头脑,这个舞厅设置了准入门槛,只有西洋人以及获得舞厅认可的高等华人才可入内。
一时之间,西洋宾客倒是没什么,中国人纷至沓来,都想要获得一张入场认可券。
小程巡长自然是属于高等华人的范畴了。
程千帆的目光在皮特的身上。
此前,他向戴春风去了一份密电,建议若要营救郑卫龙,除了国府高层向法租界施压的话,也可以在法租界政治处内部做文章。
皮特此人,对于中国被日本侵略多有同情,若是利用好了,当是助力。
当然,他没有忘记提醒处座,皮特是一个淳朴之人,喜欢黄白之物。
故而,程千帆需要跟着皮特一起玩耍,然后顺水推舟的通过皮特见到郑卫龙。
如此,才是最不着痕迹的初步接触。
“鲁先生办这个舞厅,不是为了你勾搭他的女儿的。”程千帆和跳完舞回来的皮特碰杯,挖苦说道。
这厮刚才和一个金发碧眼大n大屁股的女孩子跳舞,两人眉来眼去的好不热烈。
程千帆丝毫不怀疑,这要是再跳一会,这队狗男女会滚到床上去。
这个女孩是舞厅老板鲁伦斯的大女儿。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的朋友。”皮特轻轻喝了一口酒,随后举起酒杯,向远处的女孩遥遥致意,“我们是灵魂共鸣的舞者,是精神上的共鸣引起的肢体上的追随。”
说着,皮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