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点头笑着,表示同意,实则他内心里想的是:升官才能发财,宫崎那个家伙真正目标还是发财!
“和法国人谈判的中间人人选是谁?定下来了吗?”
“已经定下来了,是杨福元。”三本次郎说道,“我已经通知了杨福元,明天会和他秘密见面,具体商谈此事。”
“上官梧之事,已经失败了一次,此次务必功成。”西田正雄表情严肃说道。
“哈依!”
已经是深夜。
台拉斯脱路的一处石库门民居。
静悄悄的巷子里,门后的警卫同志在黑暗中警觉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地下室内,彭与鸥等江苏省委和上海市委高级领导正在召开会议。
“大表哥,这个地下室不错,巡捕和警察白天查的太严了,很多同志白天不好出来,只能晚上悄悄绕过卡口过来,现在在地下室开会,神不知鬼不觉。”一名同志高兴的说道。
彭与鸥的嘴角微微翘起,心说,这是我们的火苗同志的功劳啊。
他面带微笑说道,“好了,同志们,再次热烈欢迎包租公同志来上海工作,鼓掌就不必了,大家在心里鼓掌就可以了。”
众人会意一笑。
有些同志面有菜色,但是,眼睛仿佛在发光,整个人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下面我传达一下西北总部的会议决议。”
所有人立刻表情严肃,严肃中带着激动和热切的光芒,准备聆听总部指示。
“在当前的抗战形势下,我们要积极领导热火朝天的群众运动。”
“不能搞关门主义。”
“要积极贯彻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路线和政策,在各条战线、各个阶层中做好统战工作,团结最广泛的群众,使党的力量隐蔽在广泛的群众基础和社会基础中。”
“要注意,我们要把对日本侵略者的政治斗争和争取群众的切身利益结合起来,要为沦陷区的人民群众谋福利,要让被侵略者压迫的人民群众尽可能的多吃一顿饱饭,多吃一个馒头,时刻牢记我们的使命是为人民谋幸福!”
“对于坚决投靠日本人的汉奸、败类,我们要坚决揭发他们数典忘祖的真面目,要给予有力的”
就在此时,一名同志举起手,“老彭,我有个问题。”
“老柳,你说。”彭与鸥点点头。
“对于民愤极大、鱼肉百姓的反革命分子,我们是否可以对其镇压?这既是帮助群众解决问题,也可以避免我们的同志被其抓捕,同时也是对敌对分子形成一定的威慑力。”老柳说道。
“我同意。”一个下巴粘着胡子的中年男子举手说道,“我举个例子,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巡长程千帆。”
“此人贪财好色、勒索卡要、鱼肉市民,且极度反动。”中年男子气愤说道,“这个程千帆,是顽固反革命,仇视红色,数次抓捕过我们的同志。”
“据我所知,前段时间,他就命令手下抓了我们的一个同志,只因为我们的同志身上有抗日传单,简直是无耻之尤,若非组织上营救得力,我们这位被捕的同志早就被程千帆交给日本人了。”
“老罗。”彭与鸥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中年男子,“这个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老罗点点头,“若是竹林同志和红队还在,我早就请红队出手,安排陈州除掉程千帆了。”
彭与鸥看了老罗一眼,心中是百感交集:
罗延年同志,前年那次大搜捕,若不是程千帆及时获悉抓捕行动,安排老廖提前示警
房靖桦暂时没有发言,他暗中观察,他要了解和熟悉自己以后的战友的脾性,才能够更好的合作共事。
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叫做程千帆的巡长似乎民愤极大,同志们也意见很大,他暗暗记在心中。
彭与鸥瞥了一眼房靖桦。
他心中焦急,他还在等西北总部的回电:
他离开上海后,巡捕房火苗三人党小组是独立于江苏省委和上海市委之外,直接由总部领导?
还是可以将火苗三人党小组移交给房靖桦同志?
这需要总部,需要农夫同志,甚至是需要翔舞同志本人来拍板。
彭与鸥现在竟然有一种担心,若是房靖桦同志不知道程千帆的身份,以房靖桦嫉恶如仇的性格,真有可能安排锄奸行动。
翌日。
清晨的阳光披洒大地。
一个临街的旅馆的二楼。
阮至渊正在召集手下训话。
“弟兄们,为党国尽忠的时刻到了。”
“制裁汉奸杨福元,我愿陪同诸位一起杀身成仁。”
说着,他指着马路边的一个茶摊,“我一会就在那里,亲眼看着诸位兄弟铲除奸邪。”
“诸位杀身成仁,阮某人也当饮弹自戕,黄泉路下做个伴!”